“看,为什么不看。”乔杉饶有兴致的将磁盘拿到手里,正反两面翻看了几下,然后放到了机子里,磁盘咔咔咔的动着,声音僵直而难听。
等看到了里面的图像,乔杉的眼眸猛地一缩。
那是他的弟弟,他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引以为豪并且想要捧在手心里的弟弟。
而站在他弟弟对面的,是那个用烟头烫他的小混混,两个人似乎早就认识。
他的弟弟手中拿着的,是他们那有钱却早逝的父亲留下来的不多的遗产副卡,他交给了那小混混,然后笑着吐出了一句句残酷的词语:“我想演一出戏给那个拆散我家的情妇的儿子,那蠢货在我父亲死后天天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恶心死了。”
乔杉的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着,心脏也被这一句话给捏紧,那些他自以为是的关心在他弟弟的眼中全都变成了一个个可笑的谎言,只是一个情妇的儿子对于他的怜悯。
小混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是这跟您的哥哥没有什么关系吧。”
“他!活!该!”乔宇眼中露出一丝轻蔑,将手中的副卡上下颠了颠:“你若是不干,你那还在病床上的妹妹....我去探望那混蛋的时候顺道看了一眼,你那妹妹可是一句句的喊着疼呢。”
乔宇一句句的诱哄那混混:“只要有了这笔钱,你妹妹的手术就可以做了。”
似乎被哄骗了一般,眼前的副卡仿佛就是诱人的禁果,终究还是被那混混接了过去。
压切长谷部听着那磁盘里面那个长相酷似自家主殿的男人,将主殿骂的猪狗不如,眼中闪过了一丝戾气。
“哈哈哈哈哈哈。”乔杉忽的爆发出了笑声,笑声越来越大:“我就是个傻子。”
那种散发出来的浓烈的绝望气息,让压切长谷部侧目,赶忙站到了乔杉的身旁,想要扶一把乔杉那坐不大稳的身子。
乔杉将压切长谷部的手扶开,他问长谷部:“你知道那电视里的是谁吗?”
压切长谷部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不清楚,但按照我的猜测应该是您的亲属。”
“是啊。”乔杉眼中的光一点点的消失:“这就是我成为审神者,来到这里还要承受这么长时间苦痛的来源。”
“我当年本是已死之人,苟延残喘到了今日,只是因为时政答应我给予乔宇一个好的生活。”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傻子。”乔杉狠狠的拍着桌子:“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当成傻子!”手中拿着的砚发泄似得扔到了长谷部的头上,长谷部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情况,跌坐到了地上,额头上留下了一丝鲜血。
狐之助在一旁眼睛闪了闪,蹦了两下跑出去了。
长谷部在地上还未有所反应,就看到了刚才绝望怒吼的主殿,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他扶起来:“辛苦你陪我演这一场戏了,害你受伤了。”
“没事,只要时政能放松警惕,这点小伤还没有溯行军的一刀来的疼。”
乔杉嘴角轻抿,站起身来,步子坚定而沉稳,哪还有刚才痛苦的无以复加连坐都坐不稳的样子:“现在是时候出去散播消息了.....”
一期一振手中拿着刀,看着正在被药研包扎伤口的长谷部狠狠的咬着牙。
他就知道!他就明白!那个时政只要一封信就能轻易的将这些审神者的内心击成碎片,然后就开始伤害作为智能依靠他们灵力生存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