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详细的我会整理好,打印出来交给你。”
傅惊辰沉默一阵,方道:“你确定了?”
他说得简略,余怀远却一听即明,也静默片刻,道:“他们之前的那些年,确实是王猛单恋褚容。但这次王猛来探班,期间一直与褚容住同一间房。前些天,《侵蚀》剧组离开c城去外地拍摄,王猛也破例通行。一路上……仍然与褚容同进同出。”
傅惊辰双唇紧抿,良久道:“只是这样而已?”
余怀远叹息,“惊辰,我明白,你或许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但这种事有关私密,若想百分之百确定,本就不太好操作。何况牵扯到褚容,想必你也不愿用那些太过火的手段。而且即便如此,我也已能确定七八分了。”
傅惊辰不再讲话,也没有切断手机。
余怀远久久等不到回音,思来想去,最后破釜沉舟般,道:“惊辰,等你看完全部资料,你便会明白,即使能排除恋人关系,王猛对褚容而言,也是非常一个特殊的存在。现在,我倒希望你能认真想清楚:你究竟是当真确定褚容不会与其他人开始。还是……还是不愿相信,他竟也可以接受别的人?”
傅惊辰一怔,手机从掌心滑落,跌在竹椅脚边。
佩姨与小奇会在老宅留宿两晚。那天下午,傅惊辰提早离开老宅回到公寓。详细的资料,余怀远已整理装订,特意亲自跑一趟,送到傅惊辰手上。
接下来两天时间,傅惊辰没有去公司。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把那叠上百页的资料翻了无数遍。每看一遍,胸口都仿佛被重新撕裂一次。到最后,痛觉已变得麻木。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在这初夏的时节里,他竟在夜晚,被沉淀在骨缝中的寒意逼迫,整夜辗转不得安眠。
两天后,傅惊辰勉强打起神,去老宅接佩姨、小奇,送他们去机场。小奇对绒花念念不忘。直至到了机场,仍嘟着嘴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见到等候在机场的薛睿,更是娇声唤着“睿叔叔”,忙不迭扑进薛睿怀里,向他控诉傅惊辰:“daddy都不疼小奇了。小奇求daddy这么久,daddy都不肯让小奇带走绒绒。”
小奇喜爱绒花,想带它回加拿大。若说这点小事,也并非不可以。但绒花先前遭受主人虐待,傅惊辰养心了三年,方才使绒花恢复活泼黏人的本性。乍然要与它分开那样远,傅惊辰着实不舍。更重要的,绒花根本离不得傅惊辰。几日不见,它都会耍脾气不肯好好吃饭。要它随小奇去加拿大,那小东西不知能不能撑过十天半月。
薛睿自然晓得绒花是傅惊辰的宝贝,摸摸小奇发顶,哄他道:“绒花已经认了daddy做主人,所以不能够离开daddy太远。就像小奇不能离开奶奶一样。等小奇回到加拿大,睿叔叔会托人,帮小奇另外选一只跟绒花一模一样的小猫来养。保证花纹、脾气与绒花如出一辙。怎么样?”
小奇大眼睛里放出亮光,笑得咧开嘴巴。但片刻后,又皱起小巧的眉心,不满道:“也能跟绒绒一样,这边缺一小块耳朵,”小奇伸出手指,比一比自己的左耳,“还有……还有一只眼睛也看不到吗?”
薛睿哑然,须臾笑道:“这怎么能够一样。他们,毕竟还是会有一些不同的。”
小奇闻言哼一声,仰着脸转开头去,“那我不要了。我只要绒花!”
薛睿与佩姨还要再劝,傅惊辰忽然开口道:“世上从没有完全相同的两只猫。非要去找的话,也许连另一只也会失去。”他声音清冷,现下没有刻意放柔,颇有点不近人情的冷意。
小奇缩了缩脖子,有些惴惴地抬头看他。
傅惊辰矮下`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