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智障一样的看着她:“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本宫怎么可能不知道。”
夏溶月捻起腰间玉佩的流苏,在手中把玩着,笑道:“是啊,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三皇子您依旧参不透。”
“呵。”李淳冷笑,对夏溶月的说法不以为然,“你的意思是,你是那明珠?”
语气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她?夏溶月?会是明珠?别再逗他笑了。
“无论如何,我才是夏府名副其实的大姑娘,而您将要娶的那一位,不过是顶着我大姑娘的名头罢了。”
夏溶月揉着水色的流苏,不紧不慢的阐述道。
“其次,她夏吴氏又是什么人?要是我娘在世上,她也得恭恭敬敬的喊我娘一声主母。在我的眼里,她夏吴氏,永远都是一个妾。”
“一个妾,就算飞上了枝头,也算不得凤凰,顶多就是一只毛色靓丽的野鸡罢了。”
夏溶月脸上挂着笑容,轻启贝齿,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恶毒。
这番话,等于是将夏夫人,夏溶楠和三皇子全都损了个遍。
可是,夏溶月一点都不害怕。这里可是在六皇子殿,三皇子可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况且为了自己的脸面,三皇子也绝对不会让人将这些话传出去。
所以,夏溶月很安全。
李淳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夏溶月的这些话很是恼人,可问题就在于,她的话,偏偏都是真的。
夏吴氏的确是个没有什么大身份背景的妾,而她夏溶月的生母却是朝廷上与王家齐名的戚家五姑娘,戚歌。
若说王家是世代为相,那么戚家就是世代为将。
所以,同为元老的王家和戚家,都是令人极其敬重的存在。
不过,与王家不同,戚家如今虽然依旧有戚大将军在,却将手头的兵权完完全全的交了出去。
若说王家在朝廷中是根一般的存在,那么戚家就是叶子,不妨碍皇权,却是众人的信仰。
所以,相比较于夏溶楠,夏溶月的身份确实是要更加显赫。不管怎么说,她至少流着戚家的血。
“放心,既然夏相敢将你踢出夏家,那么我就会帮你回到戚家去。”李落抓起夏溶月的手,将她手中的流苏抚平。
夏溶月垂眸,反握住李落冰凉的手,轻轻颤动眼睫:“谢谢。”
这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刺痛了李淳的双眼。
“就怕戚家不会要你这样的一个傻子。”要是戚家想要认回夏溶月,就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这件事,就不劳三哥您心。”李落拍拍夏溶月的手,似是叫她安心,“您还是好好安排三个月后的大婚才是。”
李淳盯着李落的手,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起身告辞道:“那就希望六弟和...夏姑娘一同前来,给本宫震震场子。”
说完,看向夏溶月,眼中有些不善。
夏姑娘,这个姓氏早就不是她的了。
夏溶月看着李淳毫不掩饰的挑衅,扯唇笑道:“放心,我和六殿下会赏脸去一趟的。”
赏脸这个词,叫李淳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这样犀利的词汇,不会是从一个傻子口中冒出来的,夏溶月她不是一个傻子,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蒙蔽自己而已。
李淳不想再看见这两人叫他添堵,没有说话,直接带着随从甩袖而去,没有刚开始意气风发的模样,倒是有了几分挫败。
看着他的背影,夏溶月在心里默默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转头看向心情大好的李落:“我今早掐了些桂花,叫白莲拿去厨房炒了些桂花年糕,现在应该好了,要不要一起吃?”
说话间,夏溶月悄悄将手从李落手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