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只觉得黑衣人周身突然浮现一种疏离感,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好弯下身,取出针来,完成她每日必完成的任务。
黑衣人果真没有再说一句话,待到夏溶月拔出针的时候,他就如同夏溶月所说,消失在了黑夜中。
真是奇怪,看他这样子,像是不开心了。
夏溶月闷闷的想着,闭上了眼睛。
*
第二日一早,白莲帮夏溶月挽发的时候,就看见了她眼底乌青的一块。
“姑娘,您昨夜睡得不好?”白莲将一对白玉兰玉钗插在夏溶月的发鬓中,又伸手去拿一支簪花点蝶金步摇。
夏溶月不好动,抽抽嘴角:“昨天夜里有老鼠,占了便宜还不开心。”
没错,那只老鼠就是那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小黑!
“老鼠?”白莲稳住夏溶月的发髻,将金步摇给簪了上去,“姑娘,不如我去寻些鼠药?”
她完全没听懂夏溶月话中的意思,单纯的认为是昨夜有老鼠。
“不用了。”夏溶月摆摆手,看向镜中的自己,问道,“白莲,我可以出门的么?”
白莲瞪大了眼:“姑娘,您要出门?为什么?为什么您要出门。”
因为我整天坐在这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实在是闲得慌啊!
夏溶月自然不会这样和她说。她拐了个弯,笑道:“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亲自交代一月他们。”
“不能我来替姑娘您传递?”
“不能。”
白莲觉得自己对姑娘来说用处仿佛不是很大,顿时有些沮丧。
她看着姑娘的下衣摆,缓缓说道:“姑娘,您照理是不能出门的。”
“果然么。”夏溶月记得,宋朝之前,对于女性的行为规范还是略宽容的,可这里不是华夏,不知朝代。
但,这里对于女性的约束,却宽松不了多少。
“只有特定的节日,您才能在夫人的许可下出门。”
“知道了。”夏溶月走回床边,坐了下来。
得,自己想要出个门,还要经过那个老巫婆的同意。
白莲拿起一只绣花框,递给夏溶月:“所以姑娘,您还是在这里绣绣花,打发打发时间,别想着出去了。”
看着那白白的一块绣布,夏溶月觉得自己脑袋也是白白的。
绣花?叫她一个一幅十字绣可以绣一年的懒鬼绣花?还是别糟蹋这块布了。
她接过白莲手上的那只绣花框,转手就扔到一旁:“你之前出去,是从角门出去的?”
白莲点头。
不光是她,想要出门的下人都是从角门出去的。
毕竟,相府的大门不可能因为一群下人的出入而开开关关,所以角门的设置,就是为了方便要出门办事的下人。
“那我可不可以从角门出去?”夏溶月的神又来了,她看向白莲,目光灼灼。
“姑娘,万万不可。”白莲见夏溶月有这样危险的想法,忙制止道,“别说被夫人发现,就是守着角门的婆子,也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夏溶月却不这样想。
首先,夏夫人无事根本就不会找自己,再者,有钱能使鬼推磨,她就不信,用银子,搞不定角门的那些婆子!
“我带个面纱,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夏溶月没有将白莲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一意孤行的要出门。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