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会愿意给自己解毒?
听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让自己服软道歉。
自己可能向她服软么?
黑衣人的手捏紧,又松开,他轻笑道:“无事,告辞。”
这个回答,是夏溶月万万没有想到的。
黑衣人中毒已久,要是他能够找到方法治疗,一定早就好了。
寒毒已入骨髓,说明他根本找不到办法医治。
自己是他唯一的希望,可是现在,他为了一个不服输,就要放弃掉这个仅剩的希望,叫夏溶月如何不惊讶。
“等等。”夏溶月拦住了他,“我们继续。”
说着,硬是将黑衣人扯着坐了下来,重新拿起了自己的银针。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抿抿唇,却没有拒绝。
若是有回转的余地,他暂时也不想与夏溶月撕破脸。
他还有锦绣的前程需要谋,怎么会想死呢?
“脱吧。”夏溶月垂眸,不忘加上一个解释,“有衣服,我没法给你扎针。”
这次黑衣人很是自觉,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又除去自己的里衣,再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碍!等等等等等!”夏溶月一叠声道,拉住了黑衣人的手,“我没让你脱裤子。”
说着,脸上泛起一丝可疑的红。
黑衣人的手指一顿,露在外面的下巴微微有些透明,接着泛起桃红。
他将唇抿得更紧了,露在面具外面的脸型棱角分明。
不过,夏溶月可看不见。
她见黑衣人脱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感觉了一下位置,将针送进了穴位中。
夏溶月柔若无骨的手挨在黑衣人光裸的胸膛上,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从没有人离他这样近,更不要说挨在他的身上。
原本以为针扎入皮肉中应该会疼,可是除了胀和麻的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难道针扎人其实并不痛?黑衣人低头,看了自己的胸膛一眼。
却只看见了夏溶月小小脑袋上乌黑的头发。
“你有没有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夏溶月突然问道。
就因为一个道歉,黑衣人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夏溶月觉得,他一定是脑子里有坑。
第16章闲事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
黑衣人自然知道夏溶月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当即反驳道。
夏溶月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露在外面亮堂堂的眼睛,登时无语。
她替黑衣人扎好针,坐在床沿边,盯着窗外。
月光很亮,可照在床边却没有多少了,夏溶月不禁有些感慨,叹了口气。
黑衣人便问道:“好端端的,你又做什么叹气?”
说完,他自己倒是微微皱眉。
他向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不过最近好像管了很多闲事。
这是怎么了?
没等黑衣人自己想明白,就听见了夏溶月柔柔的声音:“我看那月光照在地上,倒像是一整块云片糕。”
云片糕?黑衣人黑了脸,这女人的脑子里究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月光像云片糕?
这二者除了一样白,还有什么共同点么?
于是,他便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