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冰也不拒绝。

没一会老板娘就上前把酒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听听的啤酒。老板娘一边开换一边说：“我就说嘛，喝那么多红星怎么使得，还是喝啤酒好吧！”

冯冰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便没有很多话。

接下来老板娘一走，这一桌的气氛就沉淀了下来，充满安静。

“秦勤最近和一个相亲对象走到了一起。人，你见过的，江可琪婚礼上，新郎的伴郎，叫许席的。”冯冰平静的说。

她知道如今她和穆科在一起的话题只剩下秦勤了，如果她没能说出他想听的，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甚至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知道。”穆科拿过一罐啤酒，一下子就打开了，喝了一口。

“你丝毫不意外？”

“你觉得秦勤会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吗？”穆科一笑。

他了解秦勤，秦勤这样的看似当初很冲动，对言驭什么一见钟情，可事实上，她很谨慎，也很小心翼翼。所以秦勤不可能在那么多年后对一个仅仅是相过亲，见过几次面，吃过几顿饭的人说交往。

冯冰知道，却也装不知道。

她以为她麻痹了自己，那么穆科也会相信秦勤是真再遇到了喜欢的人，穆科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其实我骗了你。”冯冰笑着看他，“我不知道秦勤为什么出国，我只是知道这件事和她姑姑有关，可能是她姑姑说了什么让她不得不心甘情愿出国的。”

“……”

“她不是因为不再喜欢言驭才出国的。”

“哦……”

“即使是那样也没关系吗？你不明白吗，秦勤还爱着言驭？”冯冰忽然提高了声调。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可你知道到我那么多年对你还是一样的吗？”冯冰忽然眼眶红了红。

“你喝多了。”穆科最后吸了一口烟，然后扔到地上轻踩了一下，把烟火弄熄灭了。

“你知道，我没有喝多。为什么，对秦勤，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更懂她不可能喜欢你，可你还是在等她。”

“我送你回去。”

冯冰别过头去，强忍住自己想要落下的眼泪。许久才慢慢回过头来，声音恢复平淡，“你先走吧！我还想坐一会。”

穆科没有再坚持，起身准备离开。

可临走之前，他又坐了下来。

“你知道的。爱一个人，即使是远远看着，即使内心难过，可心却是舒服的，守着她很舒服。”说完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