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赶马汉子又催了一声马,他的脸上异常地平静,这条路虽然凶险,可走了上百次,早熟悉道路情况,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过去。小白小心翼翼地走着,它的步伐稳健,什么地方该避过,什么地方该提速,它总是了然于胸。
因为有雾弥漫,所以看不清旁边的万丈悬崖,要不然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的。为了分散紧张的气氛,江曼路找了一些话说,两人你问我答,很快就到了飞天岭的中路。
忽然,天空的雪越来越大,鹅毛大雪,飘洒而落,江曼路从没见过这样的大雪,自从工业时代崛起后,人类对自然的破坏越来越重,近几年来,天气总是出现异常,前些日子,他在南方就经历了一场大冰雹,足足下了十几分钟,街道上堆得满满的。
“天气有变了,咱们得加紧速度,一会儿我还要回去,要不然封了山,我就只能在山里过夜。”
“驾!”
赶马汉子再次催促小白,这次小白没有提速,反而越来越慢,忽然停住就不动了,只不断地喷鼻嘶鸣,前蹄刨着地下的积雪。
“怎么回事?”赶马汉子有了些警惕,忙从车上跳下来,他走到前面定眼瞧了瞧,什么也没有看见,耳边是疾驰而过的谷风,像恶鬼低吟,将飞雪吹打在他的脸上。
他又折回来,拍了拍小白的脖子,道:“小白,不用怕,咱们继续前进。”
待他跳上马车,抖了下缰绳后,小白依旧不为所动,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江曼路也惊慌起来,他知道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要超出人很多倍,小白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大叔,咱们先别忙着前进。”江曼路说,“我看前面有危险。”他拉住赶马汉子。
“那怎么办?”赶马汉子说,“现在也不能调头。”
“静观其变。”
江曼路的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忽然蹿到前面,消失在雾色中,小白受到惊吓,前脚立地,蹦跳了起来,马车失稳,急速后退,险些掉进万丈深渊,只离悬崖边几厘米远,积雪夹杂着泥土唰唰掉落深渊。
见此情况,江曼路一把拉着赶马汉子飞快地跳下马车,只见赶马汉子脸色被吓得惨白,他停顿了一秒,快速地蹿上前,止住不安的小白,把马车停在安全的区域,然后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江曼路,这种眼神看得江曼路隐隐不安。
“小哥,被你说中了,前面铁定有危险,小白从没有这种情况过。”他的话将江曼路拉回神来。
“原来是他一路跟着来了。”江曼路自言自语道,“怪不得我感觉今天总是怪怪的,飞鸟也见不到一只。”
“你在说什么,谁来了?”赶马大叔从车上拔出一把刀,急切地问道,刚才他表现得还算镇定,要不然早滚落深渊。
江曼路看着他的样子,吃了一惊,他们这些长年赶马的人,江湖经验丰富,更不畏惧凶险。
还来不及回答他,山冈突然震动起来,似发生了地震,江曼路一惊,举目四望,只觉山体岩石坚硬如铁,不像是滑坡。正诧异时,只见两个巨大的雪球,从两边夹击过来,似有雷霆万钧的力量,速度越来越快,只要两球相碰,两人一马必死无疑。
江曼路大叫一声不好,快速地解下乾坤袋口,乾坤袋见风就长,砰地一声扩大数倍,然后他拉着赶马汉子跳上乾坤袋。
哪知赶马汉子却挣脱他的手,高声道:“我不能留下小白。”然后从乾坤袋上跳了下去,直奔到小白的面前,张开双臂,想以他的肉体保护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