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小菲抬头看她，表情更惊讶了。

“小时候读的童话故事里的小灵。”乔轲顿了顿，“在我的想象中就是你的样子。”

小菲的表情不能用单纯的惊讶来形容了，她瞪大了眼睛，震惊到无法动弹。

乔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但看小菲的样子也不像是讨厌她的样子，便耐心地等着她回过神来。

小菲足足愣了十几秒，才猛地松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

拉着裙摆又是一个行李，低着头道：“我有些笨，不好意思！”

乔轲站起身，笑着道：“请坐，你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水就好。”小菲回答得很快。

“好。”乔轲接了水过来，纸杯放到小菲面前，显得有些大。

“谢谢您。”

乔轲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对于拍摄这么可爱的动物的全家福，感到心情愉悦。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小菲迅速地将自己的地位拔升到了乔轲心中的“天使甲方排名”第一位。

十分客气，十分好沟通，从心底里愿意配合乔轲的工作。

听得极其仔细，却几乎不提要求，乔轲给出的拍摄方案，她总会询问对于摄影师来说，哪个是最方便的。

乔轲不怕麻烦，她最担心的是不能拍出让自己和顾客都满意的照片。所以两人最后定下来的方案，是对拍摄效果最有利的方案。

就像早上她跟喵叽说的那样，去客人家里，用最真实的氛围，拍摄家庭成员相处的细节，才是最值得留存的全家福。

既然这次是个小天使甲方，乔轲就不怕多问两句了：“为什么想要拍全家福呢？是以前每年都有这样的家庭传统，还是有什么需要庆贺的特殊的事件？”

小菲点了点头，道：“一代奶奶马上要过寿了，她年事已高，所以这次家里人聚得非常齐。以前我就想要拍一次像样的全家福，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正好，我想如果是您拍出来的全家福，一定是送给一代奶奶最好的礼物。”

对长辈这样的称呼方式，乔轲以前没有听过。但小菲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乔轲放下心来，这次喵叽终于给她找了个拍摄动机正常的客户了。

“我会做到最好。”乔轲笑着道，“和您的交流很愉快，那我们就按照约定的时间，明天一早我便出发。”

小菲赶紧站起身，对她行礼：“非常感谢您，麻烦您了。”

这态度实在是太客气了，乔轲赚着别人的钱，还享受着这样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你来到我的店，这是我应该的。”

小菲抬眼看她，眼睛里亮闪闪得有着动人的光芒：“那我就告辞了，明天见。”

乔轲笑着道：“明天见。”

小菲走到了墙边，手都抬起来了，却突然又回了头：“您……您真的……”

欲言又止的模样，乔轲挑了挑眉：“怎么了？”

小菲低头想了想，然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双手都攥成了小拳头：“您真的愿意给我们拍摄全家福吗？在您知道我们是蜚蠊以后。”

“嗯？”乔轲有些懵，这就是和喵叽沟通不畅的结果，她并不知道小菲是什么动物，即使现在小菲说出口了，她也有些反应不上来。

这个读音有一点点熟悉，她可能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小菲看着她，眼里的光芒瞬间快要凝聚成水光。“我们是古巴蜚蠊。”她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