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里的烟呢?”
“全被换了啊!”
曾经理又随便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袋玉米片,自己先撕开后后扔给袁桥:“你看,这几十箱,全被掉包了啊!我就说他昨天怎么一直在暗示我外面的事情和烟有关系,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仓库里还有这些东西!”
袁桥不敢相信沈浚是有备而来,他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果然全是玉米片。
他背后一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曾经理咄咄逼人:“这不得问问你介绍来的人了!他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烟都掉包?”
袁桥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护着他的难道不是你??”
曾经理是外地人,不了解沈浚齐家里的那些事,只是偶尔听人提到过这个名字,说起来,也都是唏嘘的语气。他心想,这是袁桥带来的人,就是自己人,自己人犯不着坑自己人,便放心让沈浚齐去做了仓管。
没想到来了这些天,竟然惹出了大祸。
和老仓管的监守自盗不同,这偷的竟然还是酒吧里的敏感物品,说是曾经理的亲儿子都不为过。
一听袁桥也不知道沈浚齐的来头,曾经理更着急了:“他……他偷这个做什么啊?”
袁桥也糊涂了,陆桓大方,沈浚齐住在陆桓的豪宅里,有吃有喝有零花钱,犯得着偷这点烟来发财吗?
“除非”
袁桥想到一个可能,脸都发白了。
除非沈浚齐要彻底整垮他。
袁桥一直觉得沈浚齐做事毫无规章,胡乱出牌。有时候感觉他就是一个神经病,有的时候又觉得他明事理,袁桥一直深信沈浚齐某些时候的调笑和大度是为了在自己这里讹钱,没想到,他却还藏着这么深的目的。
只要他们卖走、私烟的事情被举报到了烟草管理部门,他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仅在陆桓那边无法解释,恐怕连手里这家zero,也要关门大吉。
袁桥想到这里,腿一软,几乎是跌坐在地上。
曾经理还抓着他问:“你说啊,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快去把东西要回来!”
袁桥被曾经理扯着衣领晃得头晕,他扒开曾经理的手,吼道:“卖这个烟不都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吗?你不是说别人都在卖,就这么点货没事吗?”
曾经理说:“以前是以前,你还是赶紧去找下沈浚齐,想办法把烟要回来!”
袁桥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好。”
他在曾经理的不断催促下,拨通了沈浚齐的电话。
嘟嘟几声长音后,沈浚齐的电话竟然接通了。
听到对方喂了一声后,袁桥忍不住骂开了;“沈浚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曾经理连忙拉了拉袁桥的衣服。
现在有把柄在沈浚齐身上,可不能得罪他了。
袁桥只有忍气吞声,让自己的态度更平和一些:“烟是不是你换的?”
“烟?”沈浚齐的语气很平静,“原来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
他越平静,袁桥越生气:“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好心把你安排到这里来上班,你竟然偷我的东西?”
“偷你的东西?”沈浚齐对这个说法表示不满,“我这是在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