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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灼烧灵魂的烈焰,滚烫而又无可奈何。
所以他才来到了烈焰城么?宿命还是逃不掉么?
漫城飘散的灰烬落在了薛藏雪的脸上,带着一点灼热感,让他倏地清醒过来。
薛藏雪发现自己走神了。
听梵的乌鸦嘴莫非要灵验?
怎么每次这种重要时刻都会遇到乌鸦嘴呢?下一次先把那些人的嘴用膏药贴上好了。
薛藏雪撕开了管若虚的伪装,下面是弗老大的脸。
“烈焰城主何在?”
弗晓的声音遥遥传出去,城主府的院墙开始碎裂,一点点坍塌。
“小子挺有胆。”
倒塌的院墙之后,一个拿着镰刀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
这个男人光看面容一点都不老,身体也很挺拔,唯一让他显得苍老的是两鬓的斑白。
这个人是在十年前就位于灵犀高手榜的前五,拿着荒炎鬼葬镰的男人。
“炎狼?!”
薛藏雪失声道。
他见过他,那个在炎浪海湾小酒家有一面之缘,但是留下了极为深刻印象的男人。
“看到你,我仿佛看见了从前的我,冷酷而不知情。”
“希望还能见到你,年轻人。”
“我叫颜朗。”
可是此刻,一股子违和感。
薛藏雪想。
如果有人跟他说当年那个男人是蜘蛛的话,他信,但要说面前这一个是蜘蛛,他不信。
那个男人的气息应该更为阴沉,克制,隐忍,像是蛰伏于网上多年盘算,只为诱敌深入,一击必杀的蜘蛛。
而非面前的这般,暴虐。
令薛藏雪感到不适的是,如果说镰刀跟当年的炎狼仅仅是配合关系,但当它握在现在面前这人手里,就是从属关系,镰刀的强势完完全全被压制住了。
“你竟然知道我?弗晓?不,你不是他。”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薛藏雪。
“你也不是炎狼,也不一定是蜘蛛。”薛藏雪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哦?为何?”他问。
“不为何,我就是知道。”
“那你知道的可是有点多呢,”那个男人说,“不过那不重要,我只想问你,我邀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