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们说这个有什么用?弗晓觉得蹊跷,那就让他去查啊。”薛素衣看见薛藏雪眼中深藏的疲倦,针锋相对道。
“因为我不知道还能对谁说,”云珀一脸要哭的样子,“老大已经被关进衙门牢房里了,因为他想让仵作去验墨城主的尸!”
“墨城主?墨景明?”薛藏雪突然问道。
“是啊。”云珀点头。
“这下有点意思了。”薛藏雪曲起食指放到嘴边,颇有些玩味地说。
四年前城主就死了,那么现在死的就是白絮屏的相公?
明明钱帮州和白絮屏都死了,为什么他依然要死?
云珀凑近薛藏雪,低声道:“薛医师,老大还让我给你带话,说那夜逃脱的凶手可能还在城里藏着,让你们都注意些。”
“你先去通知其他人家,在我这儿待太久会被人说玩忽职守,我要先想想。”
“好,”云珀乖乖点头点头,“另外我能不能把弗老爹送到药铺来?老大不在我有点担心弗老爹的安全。”
薛藏雪挑起眉毛看着云珀,赞许地点头道:“可以,做得很对。”
正当云珀选择告辞时,突然说道:“差点忘了,这是墨老板托我带给薛医师的东西。”
云珀放下手上的包袱,递给七娘。
七娘闻言脸上露出一个不可言说的笑容,瞄了一眼薛藏雪二话不说立马就拆开了。
包袱里面是油纸包裹的方形食盒,盒里整整齐齐排了三排重华糕。
晶莹透亮的粉色冻糕,每一块里面都嵌着一朵半开的重华花,像二八女子的脸颊一般吹弹可破。
“还有三个字,如重华,不知道什么意思。”云珀道。
卿如重华,芳泽无加。
重华树只生于十渊,重华花细长窈窕,色泽深粉而气味清甜,就如同一位不施粉黛依然风姿绰约的佳人。这句话是十渊某位皇帝求娶皇后时的说辞,后来几乎就成了十渊男子求偶写情书的必备。
薛藏雪几乎是在看到重华糕的时候就已经走神。
“重华糕这么甜你吃多了不会腻着么?”
“不会,因为我只要吃着这糕点就会想起你啊,甜甜的,软软的。”
那人低头吻掉她嘴角的花瓣。
那人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易头晕,要经常吃甜食来保持体力。每次一副严肃得像是去打架的表情去买糕点,回来的时候却一脸温暖阳光的笑着捧着糕点,眼睛弯弯的,眼角带着笑纹。
两人游历的一路上,他买了各种各样的糕点给她,但是重华糕不一样,那是他们第一次靠那么近。他不知道他身上的气息也是甜甜的,温暖的,让人安心。
以至于,从此后她只要吃到甜食就会恍惚。
几年前,不怎么爱吃甜食的她其实很是吃了一段时间,到哪里就去买当地最出名的甜点。
可是到西海过后,不知不觉间,就一直没怎么吃甜食了,一晃就是好几年。
重华糕保存不易,三天内不吃,就算放到冰匣里也会坏。面前这一盒糕点仿佛已经不是糕点,而是墨泽兰这个人的心。
但这一刻,薛藏雪却没有任何办法去面对那颗心。
因为这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