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把风的薛素衣窜了进来。
“雪哥,怎么样?”
“这是一件古怪的事,但我差不多有点头绪了。”薛藏雪食指关节抵着眉心,“你呢?有什么想法?”
“自我们来到乌云城,哪里才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薛素衣嘀咕。
“自我们来乌云城?”
“是啊,”薛素衣站在光线无法照到的地方,“首先是半年前弗老爹莫名其妙中毒,分明还有救,为何被判定必死无疑,放进棺材?若非我们路过,就是一个冤死的命案。再看他醒来之后,居然会刚好失去中毒那一段记忆。”
薛家这块木头向来是以直觉先行,薛藏雪手指敲打着窗沿,觉得有必要慎重考虑薛素衣说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弗老爹那件事是这些命案的源头?”
“这是只我的猜想,雪哥...”
“你的猜想很不错,先是弗老爹,然后是...阿步。有人偷走了幻花镜,阿步她娘亲认为幻花镜一旦离开他们的守护范围,一定会发生大事,所以让阿步来找我。按照阿步的风格,不玩一个天翻地覆才怪,但她从云夜国到乌云城仅仅只用了半个月,就像刚出家门就知道我在哪里一样。是谁暗中提点她我在乌云城?”
“幻花镜是什么?”
“灵犀十大奇物之一。云夜的浮生林和死休地都有各自的守护灵兽,幻花镜就是浮生林的灵兽要守护的东西。具体的用途我不好说,但是最简单的效果就是造成幻境以及破除幻境。”
“所以阿步是灵...兽?”
“嘘,”薛藏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所以这是我觉得最不对的地方,幻化铃如此隐蔽,阿步他们也几乎不与外人接触,谁会知道它的存在,镜子又怎么会轻易被偷?谁有这等手段?”
薛藏雪语气压得很低,幻花镜这种东西知道的人太少了,一旦被人知道,必定会引起血雨腥风。
“另外,阿步在案发现场被发现了踪迹,被一个轻功很好的人偷袭,给人感觉是湿答答的,可惜她太弱连长相都没看见,反被幻花镜照住,几乎暴露全部原形。”
“那为什么阿步没有被灭口?”
“他试过灭口,阿步说她听到琴声了。用音攻杀死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女孩,足够了。可惜,阿步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功力不够的音攻最多让她难受几日。而且她在保命的基础上也给了对方以重击,还算不错。”
“那么直到钱帮州死之前的一个多月,那杀手都没再杀人,而是在养伤?”
“我猜是的。”
“再说回那家酒馆的全老板。全老板一直是个忍气吞声的老好人,就算被欺负得惨了想要杀人,也不会想到用霉变的酒杀人。”
“雪主,你也认为那人真的是被毒死的?用霉变的酒?”薛素衣问。
薛藏雪拍了一下薛素衣的头,道:“傻子,霉变的酒让人七窍流血你信?你都去检查过了确认那不是霉变的酒,我还能信了它?”
“那仵作是真的吓病了?”
“哈,是啊,弗老大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薛藏雪有些遗憾地摇头,“那仵作真就是个一知半解的夯货,是我让单良去报案,又一不小心告知仵作这个事情的,否则连霉变的酒这个结果他都查不出来。”
“是你让仵作这么说的?”
“对啊,可这也算是一种真相嘛。酒确实是霉变了,老板也确实下了杀心的。只不过...”
“只不过,死者那天就喝了两坛那种没啥酒味儿的劣质泡酒,根本不可能死,就算喝下去一缸,最多也就是吐个天荒地老,晕厥到路上,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