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板着脸,听他们在背后唠叨,背脊挺得直直的,一副好斗的公鸡一样,就差头顶没插根鸡冠了,咳了一声,道:“他爱回来不回来……”
这话正说着,一阵喧嚣传来,青玉堂众人忍不住张望,却见是镇口又搭起了戏台唱戏,远远的百晓籍哲扫到了在台上的人,瞬时怒火中烧。
半个时辰后,百晓籍哲再次钻进戏班子的后台,从那个摔过一次的窗户里再摔进一次,尴尬的站起来,这会儿他是真怒了,一步并作两步走到沈贵非前,道:“你出来了?没事儿了?沈贵非,你这人……你都不知道打声招呼传个气吗?”
背对着百晓籍哲的沈贵非此时忽的回头,一对杏眼红红的,看着像哭过的样子,就这么板着脸瞪着百晓,冰冷的样子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百孝瞬时就没声了,咳了下,吭哧吭哧半响挤出一句:“我知道你师父的事儿你心里难受……”
话还没说完呢,沈贵非直接伸爪子,瞪着百晓籍哲道:“给钱!”
百晓点头看了看沈贵非那样玉笋一样的爪子,眨眨眼道:“给什么钱?”
沈贵非当即就撒泼了,两只胳膊几乎扭糖一样在桌子上打滚,道:“还不是你!每个月就给开几文钱的薪水!我走之前在冯老板那里买了一批新的布料裁衣服,回黑木崖一趟再回来,路花了不少,从黑木崖带出来的钱花光了,没钱了,六扇门的人说我妨碍执行公务,罚款三百文,我交不出来,就让戏班子的老板先给我垫了!人家刚给我垫完钱,我不能回头就走人吧,你要我回家啊,行啊,给钱,还钱先!”
百晓籍哲被这一连串的撒泼指责弄得怒气顿消,再次气短心虚起来。
最后,镜头一切,变成了青玉堂包场戏班子的戏,请周围的乡亲们看戏,而一旁的百晓籍哲则是扯着沈贵非的手腕拉扯着还闹着脾气扭扭捏捏的沈贵非,道:“祖宗,别闹了,回家吧。”
沈贵非一边扭扭捏捏的被百晓籍哲拖着走,一边道:“我要长工钱。”
百晓籍哲道:“行。”
沈贵非道:“我要报销伙食。”
百晓籍哲道:“伙食不是的吗?你那些零嘴不能报销。”
沈贵非噘嘴道:“我要报销置装。”
百晓籍哲气急,道:“就你那买衣服的速度,要给你报销置装,明天我们就要破产了。”
就这样,扭扭捏捏的沈贵非就被百晓籍哲拉青玉堂了,然后刚走到青玉堂门口,就遇到几个来保护的混混,正在和那几个混混争执对骂的韩钱和唐板板远远的看到沈贵非,和看到救星了一样,大喊:“贵非,帮忙揍丫的。”
沈贵非见到有混混感上门挑衅,笑着很矜持的扯了扯衣袖,准备动手,恩,虽然他也时常敲打他家的那个几个奇葩,但是外人动手,呵呵。
但是还没等沈贵非动手,那几个混混就趴下了,窦丽香“咔咔咔”给这几个混混上了镣铐,道:“我是本镇新上任的捕头窦丽香是也,从今天起,这镇里是我的地头了,要想再闹事,先过我之一关。”
把几个混混抓了,交给手下的捕快待回衙门,窦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