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绿衣也不敢不从,只好低头蹭过去。
柳开霁听说薛国的皇后娘娘找自己,似乎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过来请安。
苏怀瑾坐在亭子里,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眼柳开霁,说:“柳丞相请坐罢。”
柳开霁不敢坐下来,只站在旁边,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十分恭敬的说:“外臣怎么敢与薛国的皇后娘娘平起平坐?不知皇后娘娘有何事想要吩咐外臣?”
苏怀瑾笑了笑,端起茶盏来,轻轻吹着叶儿,说:“也没什么要紧事儿,只是突发奇想,想要听一听刑国的风土人情,柳丞相是刑国的重臣,一定是土生土长的刑国人了,自然懂得的很多,是么?”
她这么说着,显然是在试探柳开霁。
柳开霁不疑有他,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外臣虽不是土生土长的刑国人,但是在邢国生活了十年,刑国的风土人情,还是略知一二的,不知娘娘想要了解一些什么?”
苏怀瑾才不想了解刑国的风土人情,听他这么说,就笑着说:“哦?原来柳丞相,不是刑国的本地人?”
其实这一点苏怀瑾早就听吕彦说过了,柳开霁并不是刑国人,而是流浪而来的,他能坐上丞相之位,肯定要比刑国的老刑人付出的要多。
柳开霁没什么保留,说:“回皇后娘娘,外臣是在儿时,游历至刑国,然后被留在刑国的。”
苏怀瑾淡淡的说:“那不知柳丞相游历到刑国之前,住在哪里,是了,难不成是商阳?”
柳开霁稍微僵了一下,随即说:“不瞒皇后娘娘,外臣的确游历过商阳,但是最早……是在薛国的边城游历的。”
苏怀瑾一笑,感觉自己终于对上了,虽然胳膊上有伤疤的人很多,但是柳开霁那个伤疤很狰狞,苏怀瑾记忆犹新,再加上柳开霁和吕彦的说辞,苏怀瑾感觉,已经**不离十了。
苏怀瑾笑着说:“那不知……柳丞相还记不记得,薛国边城里,有一个姓苏的小丫头,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当年柳丞相还发誓诅咒,以后功成名就之后,要回来报答那个姓苏的小丫头呢。”
她半开顽笑半当真的说着,柳开霁却登时一愣,似乎有些震惊,说:“这……娘娘……您是怎么……”
苏怀瑾说:“哦,你想问本宫是怎么知道的?”
柳开霁没有说话,只是诧异的看着苏怀瑾,目光中有些探究,也顾不及礼数了,上下打量了苏怀瑾两眼。
之前是不敢多看,毕竟是薛国的皇后娘娘,一国之母,而现在一看,登时僵在原地,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好几眼,总觉得越看越神似。
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苏怀瑾的外貌变化很大,但是还能隐约找到当年的影子。
柳开霁怔愣的不能回神,诧异极了。
苏怀瑾则是一笑,说:“没成想能在这里遇到故人旧知,也是本宫的福气了。”
柳开霁听她这么说,分明就是承认了,当即更是怔愣不已,吃惊不已,没成想十多年都过去了,竟然在薛国的皇宫里遇到了需要他报答的故人。
而这个故人,是薛国的皇后娘娘!
苏怀瑾笑着说:“柳丞相,坐罢,看来咱们要叙叙旧呢?是不是?毕竟这么多年都没见了。”
太后和朱婉香准备出来散一散,朱婉香十分乖巧的扶着太后,说:“太后娘娘,咱们去那边儿走一走罢,您看呀,花儿开的正好呢。”
太后笑着说:“好好,听你的,婉儿真是乖巧懂事儿,天天儿的陪着哀家这个老人家,不像旁人,唉……”
太后说着,又说:“你放心罢婉儿,哀家一定会帮你的,绝对会让皇上封你为皇贵妃。”
朱婉香一笑,说:“太后娘娘,您又打趣儿婉儿了,婉儿何德何能,再者说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