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了东西,苏辰苏午驾车,很快就到了水修白宅邸前汇合,众人准备一起出发。
如今已经是下午,不过他们行装轻简,脚程不慢,一路快马加鞭,第一天晚上露宿在旁边小城的驿官里。
因着苏怀瑾是丞相之女,所以也不必去找客栈了,直接在驿馆歇下,补足补给,第二天继续赶路。
一直赶到第三天的正午,绿衣都觉着车马劳顿了,她怕苏怀瑾吃不消,毕竟苏怀瑾前些日子才受了重伤。
绿衣说:“小姐,为何这么急着赶路,若是这样赶路下去,没准儿今晚上咱们就到老宅了,何必如此辛苦,慢一些也是了。”
苏怀瑾笑了笑,没有说话……
薛长瑜的大部队也是一路快马加鞭,他们早一日启程,不过因着带着辎重和粮草队伍,因此脚程不可能太快,尤其越是距离边境,越是要放慢行程,以被商阳国,或者是周边小国趁机偷袭。
再者就是,队伍里还有丞相苏正,苏正可不是年轻小伙子,又养尊处优惯了,经不住车马劳顿,自然要放慢脚程。
就算薛长瑜再怎么着急,也不能太快。
这日正午,队伍在郊外歇脚,准备生火造饭,吃饱之后再次开拔。
祁老九一身黑甲,策马从前面勘探完毕,回来说:“王爷,前面有个茶寮,不若去歇歇脚?再往前走,怕是连茶寮都看不到了。”
薛长瑜看了看四周,的确如此,再往前就越来越荒凉了,毕竟已经要靠近边境,尤其还是郊外,错过了这个驿道上的茶寮,再歇脚就只能坐在土堆上了。
薛长瑜点了点头,策马往茶寮而去,祁老九回头对吕彦招了招手,笑着说:“吕主簿?”
吕彦见祁老九得瑟,忍不住摇了摇头,也跟着往前走去。
众人进了茶寮,一并子坐下来,祁老九要了一壶茶,见薛长瑜满面忧愁,盯着自己的手上的扳指看,就笑了笑,对吕彦挤了挤眼睛。
吕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淡淡的说:“祁校尉,王爷在想事情,但是不代表王爷看不到你挤眉弄眼。”
祁老九咳嗽了一声,给薛长瑜倒上茶,说:“王爷,在想苏姑娘么?”
薛长瑜抬起头来,看着祁老九,笑了一声,说:“这么明显?”
祁老九哈哈一笑,说:“哎,太明显了!”
祁老九又说:“这么一说,我也怪想苏姑娘的,这么去打仗,定然也不得功夫下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苏姑娘下一盘。”
他这么一说,薛长瑜顿时心里醋的慌,不由想到苏怀瑾和祁老九下棋的模样,更是醋的不行,心里又十分庆幸,幸亏祁老九也跟着自己出征,若把他留在京城里,指不定天天跑去和瑾儿下棋,自己岂不是打仗都不能安宁?
薛长瑜满心万幸,结果这光景,就听……
“九爷若想下棋,那还不容易么?”
突然有人说话,还带着盈盈的笑意,那声音悦耳,仿佛银铃一般动听。
众人都是一怔,随即快速回头,就看到了那说话的人,笑盈盈的站在他们背后。
竟然真的是苏怀瑾!
祁老九登时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诧异的说:“苏……苏苏苏苏……苏姑娘?!”
薛长瑜则是以为自己眼花,还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果然没有看错,立刻站起来,抢过去,说:“瑾儿,你怎么来了?可是……”
不舍得我……
话还没说出口,结果薛长瑜顺着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