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年这才想起桃朵朵后脑勺的伤口,直骂自己该死,更是担心伤口会感染。他连忙给桃朵朵换上干衣服,而自己的湿衣服却没来得及换,就带着桃朵朵去了第一医院。
第一医院经历了一场“浩劫”。各科凡是医术高超,经验老道的医生全部被召集到桃朵朵的病房,排队一个接一个的替桃朵朵诊。
一个小感冒,再加上轻微的外伤,劳民伤财的惊动了大半个医院的医生,给桃朵朵来了一个全方位的全身检查,沐瑾年仍不放心。
最后在全体医生的再三保证下,沐瑾年才挥了挥手,让他们随时待命。
这样一天折腾下来,两人都很疲惫。
喂了桃朵朵吃了一些粥,沐瑾年也草草吃了几口之后,便睡下了。
只睡到半夜,桃朵朵突然又开始发高烧。
于是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沐瑾年全程冷着一张脸,冷嗖嗖的恨不得能将那群医生瞪出一个洞来。
什么医术高超,经验老道?什么只是一个小感冒,轻微的外伤?
全都是庸医!
什么医生?白衣天使?我看叫挑粪工算了?
直到桃朵朵彻底退了烧,沐瑾年才消停了。
桃朵朵睡得昏昏沉沉,沐瑾年却是一直没合过眼,守在桃朵朵的床前,
桃朵朵睡得极不安稳,好几次从恶梦中醒来。
沐瑾年刚有些睡意,就见桃朵朵忽然浑身颤抖,尖叫着,手胡乱地挥舞着。
“不要,不要,走开!
“菀宛,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连忙起身,搂住桃朵朵,轻拍她的背,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温柔的安慰道。
可桃朵朵却依旧在发抖,目光空洞又慌乱的四处瞟。
沐瑾年眼中满是心疼,伸手紧紧的抱住桃朵朵。
而桃朵朵的眼神瞬间一冷,目光里满满皆是戒备,剧烈的抗拒着沐瑾年的靠近。
“刘杨,滚开!”
沐瑾年更用力的抱紧桃朵朵,一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菀宛,别怕!我是沐瑾年!”
一声“我是沐瑾年!”,让桃朵朵奇迹般地慢慢的稳定下来。
她伸手回抱住沐瑾年,在他的怀里安然的睡去。
“菀宛,对不起!”
沐瑾年看着桃朵朵,眼中满是自责与愧疚。
桃朵朵的病床是一张单人床,两人睡在上面太挤。沐瑾年担心桃朵朵睡得不舒服,所以打算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他再回到旁边的床上去睡。
不想桃朵朵却死死的抓着他的手不放手,他没办法只好帮桃朵朵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而他则挨着床边睡下。
这一天太累了!不仅是身体上,连心也累!当心尖上的人儿安然在怀中,比什么安眠药都管用,两人皆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担心,害怕,恐惧,心疼,后悔皆是因为她。人生里这么多年,他从来运筹帷握,只有她是他唯一的意外。
那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带着耀眼的光芒,瞬间就吸引了他全部身心。
沐瑾年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除了她,再也不可能有人能走进他的心了。
第二天清晨,桃朵朵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旁边睡着沐瑾年,潜意识里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了揉双眼,发现沐瑾年确实睡在她的旁边。接着她又发现,她和沐瑾年是以一个绝对亲密的姿势相拥而睡的,确切的是说她像无尾熊一样紧紧的抱着沐瑾年。然后她又看到,沐瑾年红肿的嘴唇和他脖子上的抓痕和吻痕。反观她自己,却是一丝痕迹也没有。
mgd!
这些莫非……都是她干的?!
她又掀开被子看了看,两人衣衫完整。
话说,她昨天中了那药,到底对沐瑾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