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东成眼里最后一抹星辉消散,默许着点了点头。
纶凤翼看着祭东成如傀儡般晃动的身体走向街道的远处,有一丝揪心,却也觉得自己为敌对的地府势力有这样的妇人之仁感觉到多余,他怎样与我无关,要怪就怪鬼王你太过多情。
回到地府,祭东成兜兜转转的走进了阎王的办公室。
“哟,不是休假了吗?”在桌案俯首的阎王抬起头笑道。
祭东成一声不吭的坐在了一侧的沙发上像根蔫黄瓜,整个人没有一丝神采。阎王转动了一下笔尖,钢笔水从一点晕染开来,“怎么?谁让你烦心了吗?我的鬼王。”
“……”祭东成摇了摇头,那乖巧柔弱的模样令人怜爱,阎王慢慢站起了身,扯开了勒紧的衣领走到了他的身边,“介意和我说说吗?”
“……”
“你这样是想让我安慰你吗?”阎王轻轻抓着祭东成银白色的发丝挨着他坐了下来,“真是个孩子。”阎王歪着头看着祭东成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就像孩童弄丢了最心爱的娃娃,委屈的心碎却隐忍着不哭。阎王勾了勾祭东成耳边垂落的发丝,轻轻叹息了一声,“偶尔示弱也是挺讨喜的举动,蛮可爱的,不知道和你相处的那些同事看见你这个模样会不会减少对你的投诉。”
“我才没有闲工夫迎合他们。”祭东成甩脸气声道。
“哟!这傲娇的。”
“我哪有!”祭东成的拳头渐渐握紧,这个变态阎王,专门惹他的吧!
“这不是吗?”阎王露出成熟稳重的笑容,“来,坐下,别那么大火气,让你当鬼王可不是沾染那臭毛病的。”阎王的成熟与耐心又略带哄的话语令祭东成总是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却又无可奈何,耷拉着脑袋坐了下来。
“说吧,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祭东成闭上了眼睛叹息。
“哟,什么事情难成那样了?”阎王抬手放在了祭东成的肩上,“什么事情都可以的哦,祭阚。”
祭东成被点醒,一阵欣喜,他可以问阎王泷的事情,但是,得他肯回答……
“欲言又止的可不是你的作风。”
的确不是自己的作风,但泷的事情不知怎么就成为了禁忌,可鬼王当初选择为阎王所用也是因为泷,为什么事到如今,提到他,所有人就声色俱变,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但不管怎么样,如今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祭东成拍腿转过来身,“我想问泷的事情!”
阎王低下头轻轻揩着鼻子,默不作声。空气里静下来,好像所有的动态在这一瞬间都要为之停止。
祭东成心生疑惑,横眉冷对,“果然,他的事情不能说吗?”
阎王闭上眼叹息着,“也不是不能。”
“那倒是告诉我啊!”祭东成抓狂得按住了阎王的肩膀,琥珀瞳幽幽亮起了火光,那种犀利的眼神只有办案时震慑鬼魅才露出的神态却用到了阎王身上,阎王挑了挑眉,“别急祭阚。”冷静得将祭东成的手从肩膀上放下来搁置在腿上。
“能不急吗!每次提到他你就默不作声,弄得跟禁忌似的,所有人都置之不提,到底是为什么!”祭东成随时都要炸起,那火爆的脾性不愧是鬼王,真不知是脾性随了职位,还是职位塑造了性格,阎王对祭东成这火爆脾气也是伤透了脑筋。
“有那么严重吗?”
“你可是阎王!多少人都看你眼色行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额,瞧瞧,又着急了,你什么时候有我的做事态度,阎王这位置给了你也就堵住悠悠众口了。”
祭东成可笑的挑着眉怒声道:“哈?你这做事哪里好了!”
“嘘!嘘!冷静,来,坐下来,别着急。”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