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都是熏香熏衣服,就他一股子醒神的艾草味儿,走近了还有薄荷味。也算是朝中独一份儿了。
秦锐泽轻声笑道:“承蒙夸奖。回头我就让人也给你这儿送一份。这独树一帜的清新也方便我们互相辩认不是?”
他虽未喝酒,一双桃花眼却似醉非醉,眼周的晕红,流转的明亮目光颇为迷人。那飞扬的一眼,勾唇的一笑,撩的季雅白差点脱口询问“你是哪儿来的妖孽”。
“突然发现我这准备的酒菜过于简陋了,不足以表达对王爷的谢意。”
“那我就厚颜多约一顿了。”
两人也不在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顿饭有说有笑,吃得和乐融融。
饭后,季雅白要到京中去买些材料和工具。秦锐泽以大街小巷无他不熟的地方,可以帮忙带路为由,与季雅白同行。
两人也不乘坐马车,各骑一匹马,领着人,一路如踏青般回到了京中。
“你买这些干什么?”
“快谷雨了。很多东西都要开始准备种植了。我到时候想要开辟几块土地出来,对比一下情况与数据,看怎么样提高食物产量。”
秦锐泽把扇子开了合,合了开,望向季雅白的目光沉静深邃,一点都没有之前的散漫不羁。
他认真道:“还需要什么东西吗?你列个单子出来,我让府上的下人去准备。”
季雅白也没有和他客气:“行。有些东西还真的需要借助王爷您的力量。”
秦锐泽打开扇子摇摇,风流肆意的笑道:“在所不辞。”
他们去王府的时候,发现整条路几乎都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给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前去探路的侍卫回鼎道:“镇国公嫡次子巩公子正带人在宋大人府里闹事。说是宋家了他的聘礼,如今却反悔不愿把宋姑娘嫁给他实在是没道理。他让宋家务必把宋姑娘交出来,不然就砸了宋府。”
两边都是声名赫赫之人。一个是才名远扬的美人,一个是众所周知的小恶霸。再加上众人爱看热闹的天性,所以这里被堵了个水泄不通。
季雅白和秦锐泽刚走近此处,立刻就听到那位巩公子巩竹默领着仆人不重样的威胁叫骂声,还有众人嗡嗡嗡的议论声。
秦锐泽看看拥挤的人群,眉宇微皱,他侧首问道:“季姑娘,我们在此稍作停留如何?”
季雅白不赶时间,一口应下。她以为秦锐泽是要出面帮助宋家。谁料,秦锐泽竟然带着她到了最近的酒楼,还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她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宋家的庶子宋笠带人出来了,正在向巩竹默解释:“巩公子,圣上已下旨,舍妹婚事需得她自己同意。”
巩竹默冷笑连连:“需要她自己同意?也就是说推拒婚事的是宋恬?你让她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对我巩家哪一点不满!
我堂堂镇国公嫡次子娶她一个庶女,她还嫌委屈不成?”
任宋笠磨破了嘴皮子,巩竹默就一句话让宋恬亲自出来给我解释!
两方吵吵嚷嚷闹的不可开交,宋恬终于领着丫鬟出来了。她暗中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宋笠一眼:真是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妥。怪不得争不过嫡子!
她面带微笑,温柔又不失大气道:“巩公子严重了,我对巩家并无任何不满。
我只是觉得身为一名男子,当顶天立地,有忧国忧民之胸怀,做利国利民之实事。而不是欺男霸女,横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