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把手机转账的页面给他看,然后回手机说:“我把六个月工资转给你,今天的衣服就当是送你了,算是我的违约金。”
“啊?”陶路不明白这账是怎么算的,除去第一次他主动亲的岑寂,之后被他亲了一回又拉了一回手,满打满算也就两次而已,他嘴上说是三个月工资,其实就是想耍个赖蒙混过关,没准就成功了呢。
可谁知现在岑寂竟然这么大方,一下子就除了他身上的所有债务,一时间在他眼里岑寂的形象亲切得让他想喊爸爸。
太想认他当干爹了,陶路没出息地想。
岑寂一看他那副兴奋样儿就知道他没注意听自己的话,光听前面的话去了,于是他只能再重复一遍:“这些是违约金你懂吗?”
“啊?违约金?”陶路回过神,不解道:“难道不是你违背合约内容所付的钱吗?”有什么地方他理解错了吗?
“那样我就只欠你两个月工资,再加上之前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吻我,我大可以一次性扣掉你两个月工资甚至更多,这样的话我为什么还要给你这么多钱?”
陶路被堵得无话可说,岑寂这家伙不愧是经商的,老奸巨猾得一批,对起来他完全不是对手,早知道就该限制自己碰他一次要扣的钱啊啊啊!现在还不是随他心情想扣多少就扣多少。
在金钱上一朝失足的他此时后悔死了,恨不得时间倒流,那样他就能在一切都还没发生之前改变未来!
岑寂见他面上明显的悔意,得逞地弯了弯唇,循循诱导道:“所以我支付违约金,合同作废,怎么样?”
他才不承认自己会和陶路签署这么智障的合同,当时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岑寂心想。
陶路一听眼睛就亮起来了,岑寂这话正巧应了他的想法,深觉自己吃亏的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跑到岑寂旁边趴在地上撅着屁股伸手向沙发底够着什么东西。
在他屁股撅得都快上天以及岑寂眼神越发晦涩幽暗时,陶路这才掏出了一本书一样的东西。
吹了吹上面薄薄的一层灰,正是几天前两人签的合同,陶路生怕岑寂反悔似的,二话不说就当着他的面将合同撕成了一片一片的。
本来还想学着电视剧里的场景将碎纸屑往空中一扬造造势啥的,但一想到到头来还不是要自己打扫他就歇了这份心,老老实实地将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果然偶像剧就是偶像剧,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寻常人轻易模仿不得。
岑寂见他效率这么高,也不废话,将手边他那份智障合同撕成两半,一起扔在了垃圾桶里。
“说你的账号,我给你转钱。”
“我自己来输吧,快一些。”陶路提议道。
岑寂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好。”就把从未让除他之外的人碰过的手机给了陶路。
在他看来手机是私人物品中最重要的一项,由于使用频率高,有洁癖的他向来不喜别人碰他手机,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他会直接换一部,土豪到令人发指。
毫不知情的陶路没注意到岑寂的异样,接过手机手指迅速在那上面输入数字,不消片刻就把手机还回去了。
这回岑寂没表现出什么不自然,回手机迅速为陶路转了账,然后把手机揣在裤兜里,手指却在不停地摩挲被陶路碰过的地方,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指尖的余温。
岑寂越来越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他知道有些事已经超出他的预料,但他控住不住,他必须承认,陶路是特殊的,尽管他抱着不纯的目的来接近自己,但他还是该死地对他动心了。
可能是在第一次从楼上看见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他那时起,也可能是今晚某人带着热气喷洒在自己唇边的那句告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人已经用他的方法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