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心中应该是理智,因为它只是一截脊骨和神经一阵警铃大作,顾不得其他,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便冲向了寄主。
意外地,并没有杂质注意到它的存在。它顺利地从寄主的外骨骼中钻入,牢牢地与寄主的颈椎融为一体。
寄主的血与肉迅速地从内部发生变化,身躯一步步向着「神」的方向演变。
赫尔佐格暴跳起来,狠狠地把源稚生从源稚女的怀抱中扯了出来,拖着「他」去那台用于解剖八岐大蛇的设备,那些锋利的圆锯可以切开八岐大蛇的身体,「当然也能」切开保护源稚生的鳞片。
“笑吧!笑吧!让我给你的笑声增加一点余兴节目!想不想看你哥哥被切开的样子?我解剖过龙和死侍,还没有解剖过龙化的皇!”赫尔佐格喘息着,神色狰狞,“切口的花纹应该很美吧?让我一片片地把你哥哥切开给你看,看看所谓的皇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不!不!”源稚女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他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在血水中爬行,但他追不上赫尔佐格。
就在这时,赫尔佐格踉跄了一下,被身后巨大的风声轰倒在地,连续滚了好几米才勉强停下。他迟疑地伸出右手,才发现刚才拖着源稚生的手已经不见了,小臂出是被整齐切断的裂口。他还没来得及痛呼,便被连续的风声锁定在原地。
那可怕的风声中,似乎有某个东西在呼吸!什么东西的呼吸声竟然可以造成风啸般的声音?分明这口井里的人都已经死了,他的背后只有满地尸体。
赫尔佐格缓缓地爬起来,他不敢动作太快,怕惊动了什么。
源稚女也被巨大的风袭卷飞出去,尽管他已经重伤,视线却仍然震惊地锁定着前方的身影。
黑暗中,源稚生已经无声地站了起来,他身上的龙骨发出齿轮转动般的声音,银白色耀眼的鳞片逐渐代替了骨殖外壳,一片片骨骼脱落他的身体,好像古时候的巨蟒在缓缓地蜕皮。白色的膜翼从他的背后撕裂展开,优雅仿佛一直破茧而出的蝶。
他头角峥嵘,曼妙优雅,完美而不可描述。他缓缓睁开眼睛,井底的黑暗被他的瞳光照亮,他的眼底仿佛流淌着金色的光芒。他仰望天空又俯瞰脚下,再扫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面如冰封,而又君临天下。
骨殖觉得自己失算了。没想到看似消亡了的意识在被强行侵入的状态下会有如此剧烈的反抗。它与寄主争夺意识就好像一个被划开脖颈的人和一个被开膛破肚的人凭借最后的毅力抢夺一卷能让他们苟延残喘的绷带。不过最终有着千年意识的骨殖略微占据了上风,它将寄主剩余的微弱意识关押在了意识海的深处。
「神」睁开眼睛,扫视周围后将目光投向了地上一截断手,发出震怒的咆哮。
贱民!也敢触碰王的光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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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银白色的,石头也是银白色的,放眼所见都是枯萎的树木,树上缠满了银白色的丝,仿佛佛经中所说远离尘世的琉璃世界。
但这些银白色的丝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跑多久路明非就看见树上挂满红色蚕茧一样的东西,茧衣是半透明的,隐约可见里面那个枯萎的人形。
他越前进越惊恐,这哪里是一片山地,这根本就是血腥的孵化场,他闯进这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