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白衣，长发垂腰，惨白的脸庞却依旧掩盖不住那出水芙蓉般的面容，那双秋水明眸中蕴含了太多的深情和欣喜，这一刻皆化作泪水。

“柳莺，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来了？”

苏卿不可置信地反复打量着她，抬起手正欲轻抚她的脸颊，指尖却只触碰到一缕空气。

“怎么，怎么会这样？”

柳莺痴痴地凝视着他，这一眼等了千年，他还是同以前一样，依旧仪表堂堂，满腹才华，只是眉宇间增添了岁月的沧桑，倒是显得他更加的沉稳许多。

“苏卿，你好傻。”

她缓缓地叹息道，抬起指尖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虽然她早已触摸不到他的肌肤，再也无法感觉到他的温度，但她还是想摸一摸这个令她奋不顾身，朝思暮想的心爱之人。

“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顾，偏偏要在最美的年华选择这条不归路，值得吗？”

苏卿用心感受着她的抚摸，浅浅一笑，极尽温柔道:

“为了你，即使付出我的生命都是值得的。柳莺，我们错过了太多太多在一起的时光，若有来生，我定要好好的弥补你，不知你可愿做我的妻子。”

说话间，苏卿从怀中掏出那一对龙凤呈祥的玉佩，深情款款道:

“这是你我之间的信物，你走的匆忙不小心遗落下来，我帮你把它收起来，一直妥善保管，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苏卿眼角闪动着泪光，将那块fèng huáng玉佩小心翼翼地系在她的腰间。

“我就当你答应做我的妻子了，我终于实现了当初对你许下的承诺。”

柳莺早已泣不成声，只可惜这让她盼望千年的承诺，如今却犹如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将她刺得千疮百孔，她多么想一生一世陪伴着他，只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苏卿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忙向她道歉。

“怎么？你是否还在怨我没有及时来找你？对不起，我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