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松肩,脖子左右歪了歪,开了喷洒头。
温热的水好像有魔力,透过皮肤渗到肌肉层,缓解掉长时间运动的酸疼。
张峰在他隔间,声音大了些,问他。
“哥,不喝酒叫什么聚餐,还是喝点吧!”
“你们喝就行,我就不了。”
“那有什么意思,要喝就得一起,哥,你几点的飞机,我明个早上叫你起床。”
齐燃洗完,套好t恤,凝神想了想,“忘了几点的,一会儿我看看。”
“成。”
两个人一边聊刚才的训练以及对下场比赛对手的想法,边往换衣室走。
手机从柜子里拿出来,打开。
上面一连串的未接电话。
还有冯行正孜孜不倦的打着。
齐燃把毛巾挂在脖颈上,毛巾尾擦擦后脑勺的头发,接了电话。
“喂!”
对面发出哀嚎声,“哥哥哥哥!你终于接电话了,我要疯了。”
齐燃给了张峰一个手势,走到角落的躺椅上,“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没看网上的新闻?”
齐燃瞧了一眼染着色的天际,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没看,怎么了?”
“你先看。”
张峰正哼着歌儿,这时候,齐燃叫他。
张峰扭头看他,“怎么了?”
齐燃站起身,简单拾了一下衣柜里的东西往外走,“今晚不聚餐了,我要改机票,今晚走。”
“怎么了?明天走一样的啊。”
齐燃拍拍他的肩,往外。
“出了点事儿,先走了。”
齐燃打阮谷的电话。
没人接。
他轻叹口气,步伐加快。
阮谷没有注意到手机的动静,正呆在厨房,沉浸在奶昔的制作中。
挖了一勺草莓冰淇淋放进搅拌机里,倒进一千毫升的纯牛奶,再加上糖。
嗡嗡声音作响。
阮谷盯着表面层出现泡沫的奶昔,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怀孕之后,阮谷的饮食习惯变了不少,也总想吃之前从来不碰的东西。
她眼睛溜圆,打开搅拌机的盖子,把奶昔倒出来。
她手指指腹贴着碗沿,喃喃自语,“只喝一口,一口就好。”
她下唇刚贴在碗沿边。
阮谷一下就听见外面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放下碗走出去,“喂。”
齐燃手肘撑在出租车的窗沿边上,“在干什么?”
阮谷陷进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下颌贴在枕头边缘,应到:“做奶昔。”
“好吃吗?”
“嗯,明天你回来也给你做。”
两个人都没有扯任何跟网上新闻相关的事儿。
如果心底惦念着更重要的事情,那些恶意昭昭的消息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我今晚回来。”
“今晚?不是明天早上吗?”
“嗯,有时差,我大概在你那边是六点半左右的时候到,你出来接我吧。”
“外面挺多记者的...”
“他们不知道我今晚回来,来接我。”齐燃哑着声线,透出绵绵的思念。
阮谷想想,“好。”
阮谷穿着驼色的毛衣,外面套一件米白色大衣,围上黑色围巾开车去了机场。
齐燃戴着黑色棒球帽,身上穿着宽松的长袖长裤运动服混在人群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