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住哪儿来着?太久没来了,我都忘了。”
“呼呼,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一下?”
“也成。”
齐燃缀在两人身后,大口喘气望着星星点点亮着灯的房屋,瞳孔里蕴着光。
他摸出手机想打电话,转念一想,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被他揣回兜里,“妈,我有点事儿,晚点我自己回老爷子那里。”
“什么事儿?”
“见下朋友。”
现在齐燃可是徐丽心中最棒的大宝贝,她抬头瞧了一眼昏黄的天空,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卧槽,还没到婆媳相见的时候。
齐燃倒着朝她挥手,“不用了,我去去就回。”
村子的小卖部还开着,白色灯罩里积着永远飞不起的小虫。
村中心的大榕树枝干遒劲有力,被人给套上了厚厚的‘棉袄’。
他踩着雪,任由刺骨的风落在脸上,一路狂奔。
阮谷跟姥姥坐在一起,时不时说小话,瞅一眼春晚抿唇笑。
没有亲戚朋友欢聚一堂,但是婆孙俩却自得其乐。
姥姥戴着老花眼镜,盯一眼春晚扎一针,手上的用来盘扣的布条被缝得紧实。
“这小子啊,我记得,他年轻的时候演过好多次春晚嘞,今年又有他。”
“有一年演的叫《小崔说事》,我现在都记得嘞。”
姥姥像小孩儿一样分神顾着两边,倒让阮谷抢了先缝好布条。
她手指灵活的打结盘扣,一边应道:“姥姥,他现在可是春晚的大红人。”
姥姥眯眼笑,“知道,知道...”
“噔噔。”
“好像有人敲门。”
姥姥不在意,“可能是邻居送啥吃的,你去看看。”
阮谷从炕上爬下来,套上厚厚外套去开门。
屋内,小品演到高潮,姥姥拍着手跟着笑闹。
屋外,齐燃胸脯起伏的站在门边,眼睛晶亮。
阮谷微愣,扒拉高领露出唇,“你怎么...”
齐燃:“说好一起过年的,你出不来只能我来找你了。”
不用非得一起过年,进山多危险。
阮谷看着等待夸奖的齐燃说不出口。
她轻叹一口气,“真是败给你了,像小孩儿。”
靠!不是感动得痛哭流涕??
阮谷再抬头,“不过我也准备好礼物了,你进来吧。”
“阮阮,谁来啦?”
“没事儿,是狗剩儿找我拿红包。”阮谷扬了扬音调。
“这小子,怎么这么喜欢缠着你嘞。”
姥姥没有从热乎乎的炕上离开,坐在那儿时不时笑出声来。
齐燃压低脚步声跟在阮谷身后进了她的卧室。
贴着灰扑扑喜字已经撕掉,贴上了新的服装裁剪解剖图。
架子的一半放着布匹,另一半堆放着书籍。
书桌上有着摊开的书,旁边橙红相间的奖状摆了厚厚一叠。
不过...
为什么那么多礼品盒子??
嗯?为什么?
齐燃神色游走,心里乱七八糟。
阮谷烧热炕,示意齐燃过去。
“你喜欢小动物吗?”
齐燃还想着礼品盒子,敷衍得应了一句,“喜欢吧。”
喜欢吧...
阮谷抿紧唇,猫眼睁大,紧张的又问了一句,“喜欢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