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蒂欧的身体状况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异常了。早在数千年前的中土,随着她代理掌握密林越久,便越总是感觉到这种莫名的寒冷。
那时候刚开始,伊蒂欧能够压下不适,可在某一年,这种异常寒冷的感觉侵蚀着她的四肢和心脏,不管炉火多么温暖旺盛都无法驱赶那种骨子里的冷,她不得不将自己关起来一个月,慢慢恢复。
也是这一年,人类和其他种族开启了战争,而当战争末尾,所有种族都奄奄一息的时候,因为战争中的怨恨和杀意变强的厌恨之神才出现。杀红眼的各个种族已经迷失了方向,人类向它乞求过去的繁荣昌盛,其他种族却因为多年来积怨已久,想要将人类彻底抹去。他们不计后果的许愿,对厌恨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也使得中土覆灭。
直到数千年前的伊蒂欧见到厌恨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的异常从何而来。这些年,厌恨每强大一分,她也会多一分感应。那种寒冷来自于厌恨,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间会被连接起来。
厌恨似乎也知道他们之间是有所联系的,这数千年的纠葛至今,厌恨只明白一个道理:它最好离伊蒂欧远远的。至少在它变得强大之前,现在的地球尚未爆发大面积的仇恨,厌恨没有那么强大,它担心自己会被伊蒂欧身上的光明力量吞噬。
它得意于伊蒂欧的虚弱,它以为这是因为她远离中土的原因,只要她无法感应到它,就无法阻止它。
可是,在这地球上漫长的六个月后,伊蒂欧终于还是恢复了能够感应厌恨的能力。在地球上某个地区,厌恨也同样感应到了这丝微弱的光明力量,它大吃一惊,并且立刻决定先躲回荒芜之地避避风头。
这一边,非洲大陆迎来了晨曦。
伊蒂欧在昏过去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一个月那么绵长的痛苦期,可潜意识里记住的痛苦并没有来临。她没有感到刺骨的寒冷,恰恰相反,她似乎睡着一片安全温暖的堡垒里,仿佛周围点燃了无数篝火,驱散了寒冷。
她很久没睡这么好了,她在一片舒适中慢慢苏醒,当她快醒来的时候,恢复听觉的耳朵听到了绵长的呼吸声。
伊蒂欧睁开眼睛,非洲的阳光从落地窗中洒落进来,天高云低,一片蔚蓝。
她听到了男人的呼吸声,然后,她低下头,看见自己盖着被子,属于男人的手臂从她的两边环在她盖着被子的小腹上。在意识到自己被男人搂在怀里的那个瞬间,伊蒂欧彻底傻眼了,她呆呆地靠着枕头,过了两分钟,才勉强回过神来。
光是听呼吸声她就知道是索尔,天啊,索尔。她、她竟然在索尔、一个男人的怀里睡了一晚上??因为这个事实,伊蒂欧又呆住了。她的灵大脑彻底死机,这件事冲击太强,让她一时间无法做出反应。
又过了一会,死机的大脑总算恢复卡顿的运作,她僵硬地抬起下巴,便又发现第三个巨大的冲击:索尔光着上半身,枕头滑到了她的腰部,而她现在枕的是索尔的胸口。
恢复运转的大脑开始为灵的脸颊和耳朵渲染大面积的红色。这可能是伊蒂欧生以来最爆炸的一次,她的整个小脸、耳朵、脖子……都红成一片,甚至白皙的手臂也微微泛红。
加上沉睡的七千年,她都是一个快一万岁的青年灵了,也从来没有这么和一个男人近距离接触过!
伊蒂欧呆在那里,她保持着仰起下巴的僵硬姿势。她看到索尔斜倚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地睡着。他的金色中长发搭在肩膀上,赤.裸的上半身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