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恍惚,这些年来所有人都敬畏地称呼他,可伊蒂欧仍然用那种无奈的、包容的、柔和的声音唤他的名字,仿佛他还是几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
“好吧。”科纳尔说,“我可以去看望你,带着大笔的财富,怎么样?”
“你是国王,我也是。哪有国王之间来回走动的?再者说,我们两个国家离得太远了,实在是不方便。”伊蒂欧说,“我们可以信件联系。”
科纳尔停住脚步。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说,“那如果等一百年后,等到我要老死的时候,你会不会来送我最后一程,就像是你当年送阿拉贡爷爷的时候?”
伊蒂欧轻轻地叹息一声,她有些头痛。
“你都已经九十岁了,能不能别像是一个小男孩一样对我说赌气的话?”
“你来吗?”科纳尔坚持地问。
伊蒂欧欲言又止,赛尔维在她的身后瞪着科纳尔。他轻轻对伊蒂欧说,“陛下,我们该走了。”
“国王交谈,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科纳尔冷冷地说。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变成了伊蒂欧不认识的人。科纳尔对上伊蒂欧的眼眸,他的神情变得无奈起来。
“你不能用我是不是发脾气而判定我有没有变坏。”他说,“人类是很复杂的,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黑白分明?”
伊蒂欧就又叹了口气。
“我不会再来刚铎了。”伊蒂欧说。
“那我可以去密林。”科纳尔说。他看着伊蒂欧要说话,立刻说,“一次,就一次,好吗?你不能这么残忍,明明你我都活着,可你却要告诉我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
伊蒂欧微愣,在那一刻,她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眼睁睁看着莱戈拉斯离开的痛苦。
“……那就一次。”她无可奈何地说。
回去的路上,赛尔维一直都处于十分生气的状况中,直到回到密林也是如此,伊蒂欧刚进寝殿,就听见赛尔维在外面大喊,让其他灵将人类皇帝的‘破铜烂铁’扔进宝库。
“你跟一个九十岁的人类计较什么啊?”伊蒂欧无奈地说,“当年他七岁的时候,你还见过他呢。”
“你刚出生时我还抱过你呢,现在不是一样得听你的话?”赛尔维说。
伊蒂欧无语了,她开口就说,“陶瑞”
“别叫她了。你不能每次看我不顺眼都喊我妹妹,让她将我拽走吧。”赛尔维有点无奈。他说,“那个国王不是什么好人,你知不知道上任国王十年前就已经很虚弱了,他十年前其实便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权利,你知道他第一件事是做了什么吗?他用他父亲的口谕将他的后母和弟弟从刚铎中赶出去了。”
伊蒂欧将自己的披风挂好,她侧头看向他,奇怪地说,“所以呢?”
“所以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