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灵睁大了眼睛,喃喃道，“这个东西真好玩。”

黑寡妇的红唇微微一勾，她随手将短刀一扔，却正好准确地扔进了八米远的纳架中。

“既然好玩，那你就随便玩吧。”她笑道，“我觉得这个足够你玩半个月了。”

“足够我玩十年。”伊蒂欧认真地说。

黑寡妇和绯红女巫互相注视一眼，都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他们离开训练房，看到史蒂夫和鹰眼抱着手臂站在观察玻璃外。北极星关门，而黑寡妇和绯红女巫来到了他们的身边。男人们的脸上挂着和她们一样难以掩盖的好奇心。

“之前别人总夸奖我，说我弓法好得堪比灵。”鹰眼说，“真没想到，我竟然有能够活着看着灵持弓射击的一天。”

“就算灵是神射手，可她只是个孩子。”黑寡妇说，“你最好先不要抱那么高的期望。”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玻璃内。

为了让训练的人集中注意力，当关上门之后，这面玻璃会变成单面镜，外面能够看到里面，而对房间内的人来说，四面墙壁都是黑色的，就连屋内灯光都微微调暗。

伊蒂欧站在房间正中间，她的手里握着这张黑弓。这黑弓虽然不及她的洛丝萝林弓长，但也到她的腰部，这种成人弓和小女孩的身材太不成比例。

屋内的蓝灯闪烁了两下，一个虚拟的猎豹从灵的后方袭来。

在训练中，为了保证训练者的训练质量，每一个虚拟敌人出现时都带着身临其境的轻微声响，比如脚步或者翅膀的声音。训练等级越高，声音越响。

伊蒂欧仍然在发呆，可灵的本能让她侧身躲避，虚拟猎豹扑了个空。虽然她没有被扑到，可她也没有击中。接下来的几回合也是如此无论虚拟动物或人类偷袭得如此悄声，可她总是能轻松巧妙的躲开。

但是，尽管她全部躲开的攻击，却也一直都没有反击。小灵的表情看起来愣愣的……

“我就说，这有点难为她了。”黑寡妇道。

动物的天性让人类不由自主地保护看起来弱小可爱的东西，婴儿、小猫小狗……都是这样。面对伊蒂欧，即使是黑寡妇也下意识忍不住将她当做普通的人类小女孩。

伊蒂欧发呆的原因，是因为她脑内有两股不同的力量在互相较劲，搞得她迷迷糊糊的。

成年后的她在数千年的积累下早就令人赞叹的弓法，而未成年的她，在幼年期根本没怎么好好练习弓法，光顾着玩闹了……现在，她的身体潜意识告诉她她没不会使用弓箭，而成年后的她的经验则在她的脑内捉急的搓手手。

伊蒂欧自己也想不明白，她感觉自己似乎又会、又不会……这真的是薛定谔的弓法啊！

就在这时，又一个虚拟数据偷袭而来。

经过她两次三番的躲避成功，系统不断地加大难度，所以这一次，这个来自她脑后方的偷袭，简直轻如细沙滚地，已经完全超越了她这个年龄所能够察觉的。

数据闪动着，无声地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虚拟动物那是一只小麻雀，它动了动脑袋，蓝色虚拟的翅膀一并拢，如同子弹般向着灵的后脑射去。

伊蒂欧知道这是在‘玩’，可她的本能不知道。

在那紧急的半秒钟，她脑内一直捉急得只能搓手手的经验和本能立刻迸发。她迅速向前方的地面倒去，并且在坠落的半空中，她脚尖一用力，整个人的身体用一种反重力的速度向后转去，她举起黑弓绷起就是一箭正好击中麻雀的头颅，与此同时，伊蒂欧的后背触碰地面。

……所有的动作几乎都在那么一秒内完成。

外面围观的复仇者们到吸了口冷气，他们仿佛听见牛顿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