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不说话,大周,去把那边的木棍子捡起来,然后把这小子从河里挑出来。”岁寒说道。
大周走到后头的绿化带里挑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向前走了两步用木棍挑住了松柏的后衣领,松柏只觉得脖子处一紧,身体便僵了几分。
“寒哥,这木棍也挑不动他啊。”
“啧,”岁寒接过那根木棍,在松柏背后戳了戳,“还真等着咱们拉你上来?快,给我自己爬过来。”
可以上岸了吗?松柏想,他此刻其实被冻得没什么知觉了,只能勉强找到自己的双腿,颤抖着站了起来。还未向前走一步,腿上便挨了一棍,于是又跌坐在水里。
“谁让你站起来的?爬过来!”
爬?爬就爬吧,只要能早点离开。他膝盖着地,手掌支在湿滑的地面上,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一点一点向前挪动着。好不容易可以把胳膊放在岸上了,他便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狠狠地捏住了,随后眼睛上便传来一种柔软而干燥的触感,好像是有人用纸巾擦了他的眼睛。
“把眼睛睁开。”岁寒说。
他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好像是隔了一层充满水汽的毛玻璃在看着别人一般。他只能隐约看到眼前的岁寒的的大致样貌,他听到岁寒问道:“感觉怎么样?”
“冷……”
“冷就对了。”岁寒说道,他松开了松柏的下巴,对其他几人说道:“走吧。”
“那这小子呢?”
“不管他。”
第14章第14章
松柏已经说不出自己对岁寒是怎样的感情了,是讨厌吗?那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绝不是讨厌他,从来没有。是喜欢吗?那应该是之前和岁寒还是朋友的时候的感情,现在就不知道了。是恨吗?他也不清楚,他没恨过什么人,恨这个词对他而言太狠了。
或许是一种恐惧吧,还是朋友的时候他对岁寒就有一些畏惧之意,因为对方太优秀,他怕得罪对方;现在他对岁寒的恐惧则成了另一种恐惧。
好在寒假的时候岁寒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没来找松柏的麻烦,使得他平平安安地过了一个寒假,虽然寒假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掉到河里发了一场高烧。
新学期刚开始的时候,松柏便和前桌的商量了一下,他的前桌叫徐翼文,平时不干正事上课也是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不过他没有岁寒家里那样的势力,成绩也没有岁寒那么好,所以成了老师们攻击的对象。好在他人比较老实,没干过什么坏事,因此班里的同学和他关系还可以。
徐翼文本来就对学习没兴趣,和林烬关系也一般,所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和松柏换座位。高中班级,同桌之间换换位子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再加上之前李申雪把松柏交出去的事情很明显,因此也没什么人多问,只是岁寒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岁寒瞥了一眼徐翼文,又看向松柏:“你怎么换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