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脖子,额头靠在他肩膀上,默默掉眼泪。
“失陪了。”容承无法,只好对李清华二人点点头,半搂半抱着她回帐篷里去,好一番哄劝才把人哄高兴了。
那头兄妹如何沟通暂且不提,这头等人一走李清华就沉了脸色,“你爱慕宸王?”他虽然是问句,可语气肯定却像是陈述句。
柳夕脸一白,又被道破心事的羞赧也有一丝莫名的惊慌,她下意识地开口,“表哥,我不是……”
“是不是与我说了无用,但我奉劝你一句,宸王此人心思深沉,实非佳人,你好好想想吧!”李清华却不想听她多言,本着作为表哥的立场劝道。
“我……”柳夕神色有些痛苦,呐呐不知如何作答。
“我话已至此,也只说这一次,听不听都随你,但我会跟祖母商量,让她尽快给你相看人家。”李清华心知容承不是她的好归宿,也怕她钻牛角尖不听劝,便硬下态度。
“相看人家……”柳夕不可置信地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要给我相看人家?”
看着她苍白了脸色,李清华也有些不忍,但想起容承的所做所为,他实在放心不下,母亲生前一直把表妹当做亲女儿来看,他不能看她往火坑里跳却袖手旁观,于是依旧语气强硬道,“既然国公夫人对你撒手不管,我作为你的表哥便只能厚着脸皮来管一管了,你要怪要怨我都无所谓,这事就这么定了。”他说着不再看她,神色冷淡地转身走了。
徒留柳夕站在原地久久不能消化这个惊天霹雳的消息,表哥要给她相看人家?就算她不能嫁给宸王,为何也要嫁给别人?
是了,她若不能嫁给宸王自是会嫁给他人,不然还能嫁给谁?嫁给谁?她怅然若失地看着前面那个高大的背影,有一个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心中苦涩难言。
…………
通过一通胡搅蛮缠装疯卖傻,容成功地说服了圣和帝和容承让她参加二人狩猎比试,只不过她不能单独骑马,必须与容承共骑一匹,虽然如此,容还是高兴得眉眼开怀。
她坐在容承身前,神色兴奋又好奇地四处张望。与他们并排而立的是两侧共同要下场比赛的参赛者,因为容的特殊性,此时不少人都偷偷侧目打量他们二人。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赛场角落两人的轻声交谈。
“殿下,怎么办?宸王竟下场了,此时他不应该待在后方负责防卫吗?这样可如何是好,待会的刺杀怎么办?”其中一人眼角偷觑容承,语气难掩焦急。
与他相反的是,容旭却半点不担心,他反而还有点高兴,“怕什么,他下场了更好,把人安排在树林里,没了身边的护卫更好行事,无须担心。”
听他这么说,那人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便也放松下来,低低询问了几句话便掩住身形消失在人群中。
那边,随着圣和帝一声令下,众人如同离弦之箭迅速消失在树林中,狩猎比赛正式开始了。
“哇哦!厉害,好玩,皇兄你再跑快点,咱们往里面去一些,外围肯定没有动物。”容被容承带着飞奔了一段路,此时格外的惊喜,见他放缓速度便立即催促。
“你不是说只进来玩玩吗?缘何还要到里面去,我看这外面就挺好的。”容承不仅没听她的加快速度,反而直接一勒马缰让马停了下来。
听出他语气中的取笑之意,容控制不住地红了耳根,有些心虚地抚了下鼻头。
容承见她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不禁莞尔,想了想掉转马头往右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