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山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跟着师父走了许久。顾临山抬头一看,发现眼前正矗立着一座大宅,宅子地处镇上的边缘地带,此地周围已少见人影。
“徒儿,去敲一下门吧。”
顾临山依言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将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只见一个下人打扮模样的年轻人透过门缝看向他们,问道:“你们是何人?来洛家有何事?”
顾临山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位是我师父一木道长,我们是受顾家家主所托,听说贵府最近不得安宁,特来相助。”
那家仆一听完顾临山的话后,就惊喜又迫切地邀请他们进来,连连俯首道:“原来是一木道长,老爷他们可是一直盼着你们呢,都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二位道长见谅。来来,请跟我来吧。”
一木道长捋了捋胡须,笑道:“无妨无妨。”说着便跟着他走了下进去。
按理来说,像这样的大户人家,家中都应有许多仆从,可师徒二人进来后,却发现宅中人数寥寥无几,整个宅子十分沉闷压抑。
一木问道:“这宅中为何人数如此稀少?”
那仆从脸色似有惊慌,但也许是因为有老爷请来的高人在侧,稍稍为他壮了些胆。只见他叹了一口气,才小声道:“以前这洛宅也算热闹,可现如今却……唉,都是因为闹鬼啊。”
鬼?顾临山又想起上次在茶铺中的感受,这洛家确实不干净,只是不知又是何方邪祟作乱。
不待一木问及何时开始闹鬼,便听那家仆道:“道长,我们到了。”说完那仆从便将他们引入了屋内,道:“二位请先稍作等候,我这就去叫老爷。”
“好,你去吧。”一木道长看着那家仆离去的身影,环顾四周,想不到这洛水镇的大户,家中竟落到如此萧条之景。
“师父,你能看出什么吗?”顾临山看着坐着喝茶的师父,问道。
“就见鬼了呗。”一木道长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姿态极为悠闲。
顾临山一噎,无奈摇头,也不再继续追问。倒并非他不好奇,只是看着师父如此清闲的样子,料想那邪物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定不会难以对付,到那时自己自然就知道是何物作怪了。
师徒二人正四处打量之际,洛家家主便从门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看见了正站起身来的一木道长。只见他一身破旧道袍,胡须乱糟糟的,似怎么捋也捋不直。
那洛家家主一见,此人形象与传闻一般无二,便料想这位定是哪位高人了。只见他面露哀色,看着一木道长,几步上前就欲朝一木跪下,哭着道:“道长,求您快救救小女吧。”
一木连忙扶住他,道:“洛老爷,你这是做甚,快起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先慢慢解释给我听。你放心,贫道定会鼎力相助。”
那洛家家主听完道长的话后才渐渐冷静下来,他擦了擦眼睛道:“二位道长请坐,容我慢慢向你们道来。”
“我本名洛东河,早年丧妻,只有一女养于膝下,名唤洛云菲,如今已是九岁年纪。我这女儿,自幼聪明伶俐,熟读诗书,有过目不忘之能。因此我对她是百般宠爱,而菲儿也是十分乖巧。在她三岁的时候,有一个游历的和尚路过此地,道我家菲儿是天生贵格之命,未来的身份必尊贵无比。但在十岁之前会有一劫,度过,则一生顺遂,度不过,则有殒命之危。”
“听了这话我自然是万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