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着徐陶,“先生,这里有不明白的地方需要解惑。”说完,他才看到坐在屋内的钟阙。
于是有模有样地走上前行礼,“见过虞王。”
钟阙笑笑,给温洵倒了杯茶,“不必客气,坐。”
温洵坐下,把手里的书放在了桌上,突发奇想问道,“你这么厉害,能帮我解答不懂的地方吗?”说着翻出了有疑惑的地方,指给了钟阙。
徐陶看着没大没小的温洵,真是操碎了心,赶紧俯身,“王上……”
钟阙伸了手打断了徐陶,“无妨。”然后就凑到书边一字一句地给温洵解答。而温洵就一直用一种很认真的神情看着钟阙,惹得钟阙再次绷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温洵的脑袋。
“等孤加冠礼,你来当孤的持剑童子如何?”
温洵眨了眨眼,欣然答应:“好啊。”
钟阙听到了回答,满意地起身,和徐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留下温洵坐在那,还和徐陶说着话,“虞王也没有传闻里那么害怕嘛。”
徐陶没说什么,钟阙这样的举动应该只是突发奇想做出的,一国之君对一个小孩子应该还是有宽容之心的。
又过了三天,到了钟阙的加冠礼。这天一大早师徒两个就穿好了礼服,带着剑去了虞王宫赴加冠礼。
两个人坐在席间,温洵抱着剑,听着繁冗的礼词,看着繁冗的形式。内容无趣,加上怀里的剑很重,温洵感觉自己快要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中午,终于要给虞王加冠了。钟阙端坐着,太后给他束发,带上了冕帽。接下来就要请剑了。
侍从高昂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过来,“请斩苍剑!”
温洵一下打起了神,双手捧剑,眼神认真地看着钟阙,一步一步踏着台阶走到了他的面前,跪下低着头,双手举起剑。钟阙从温洵手中接过,把剑佩戴在了腰间。
一切礼节就此结束了,钟阙正式成年了,而徐陶和温洵的任务也就此结束。
加冠礼的第二天,师徒两人就拾好了行囊回到了宛国。
自那以后的八年时间里,温洵再没见过钟阙。而回到自己国家的温洵还没来得及等到自己长大,就发生了改变他一生的大事。
温洵十五岁的时候,五国之间脆弱的平衡终于被打破,强大的虞国开始了它的东侵之征,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和虞国毗邻的宛国。其他国家没有一个施以援手,于是短短五个月后,宛国的都城就被破了,温洵,就此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亡国奴,被迫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带着温氏剩余的家眷们,一路向东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