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往她房间跑?
苏槐的细手扶住额头,十分无奈:“我困了,你走吧。”
柳易闻“啧”了一声,他赞扬地拍拍手,“大小姐真是厉害,和苏相爷聊了半个早上,见了我转头就想睡,小爷实在佩服。”
苏槐朝他笑一笑,端着礼仪道:“不及柳小将军,府中护卫众多,暗卫更是藏于各处,但小将军能不惊动人进我房间,看来还得提醒兄长多加注意,要不然以后有小贼都拦不住。”
没有外人在时,这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你不让我,我不饶你。
所以系统到现在都不明白,苏槐为什么那么拼命地做任务,甚至不惜以死为代价,就为了救他一条命。
或许这两个人关系算不上差,但绝对算不上那种可以过命的交情。
要是论起感情深厚,这也不太可能,苏槐都没这样对过她那青梅竹马。
柳易闻几年才回一次京,呆的时间也不超过一月,他和苏槐见面不多,系统想不明白很正常。
但任凭它怎么绞尽脑汁,恐怕也想不到,苏槐只是单纯的把欠下的人情还上。
“那苏府还真是危险,拦不住我也就罢了,连小贼都拦不住。”柳易闻话中带着哀其不争的叹息,但脸上的表情却实在欠揍。
苏槐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跟他嘴贫,心中却是轻松了很多。
她父母早亡,剩下的就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但她现在对这位兄长实在没有多大感情。
他把青楼女子赎回来,苏槐虽说惊讶,但也没怎么介意。
纵使苏家会受人诟病,可苏惜旭也不是没用的废人,不着她操闲心。
但有件事她倒真是出乎意料,苏槐一点都没没想到元明伶竟是如此有手段。
搭上苏惜旭还不算,又接二连三地把苏槐身边的所有人都夺走。
最后设一个完美的局,把苏槐逼入绝境,又让苏槐的朋友亲人个个巴不得她死光了。
独有柳易闻,在她生死之际一句话未说,拼死救了她一命。
“若日后我出了什么事……”苏槐斟酌一番,说道:“你大可视而不见,不必做任何对自己有损的事。”
柳易闻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嗤笑一声,在一旁的红花卉纹方凳上坐下,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给自己倒了杯隔夜的凉茶。
苏槐微微移开眼,这人也是不拘小节。
“怎么,你改算命去了?不想做大小姐了?”
若是以前的苏槐听见,恐怕会明里暗里的讽刺回他几句,但现在的苏槐倒没了那种小女孩心态了。
人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她也不用再欠人情。
“我得起了,你先出去。”
柳易闻喝茶的手一顿,他又不是傻子,苏槐的变化他当然听出来了。
“听说你家多了个女的?”柳易闻问道,然后把清茶一饮而尽,“你不会是快要气死了吧。”
难道自己在别人眼中这么易怒?苏槐微微低头,暗暗审视了一遍自己。
苏惜旭上来就说要把元明伶送走,她没怎么想明白,现在连柳易闻都这么来了一句……也就是说在苏惜旭眼里,她会因生气迁怒元明伶?
真是窦娥之冤!
“喂,说话。”
听见这离得极近的声音,苏槐回过神来,倏地抬头,看见的就是离她极近的柳易闻。
“没被气死。”苏槐不动声色的后挪一步,“不过快要被你吓死。”
柳易闻的面容清秀,因为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看着有些粗糙,但又看不出稚气,他的身量极高,和几年前相比,又往上窜了窜。
苏槐在他面前,倒显得很娇小了。
刚才还一脸看好戏的柳易闻皱了皱眉,他没说话,伸手把苏槐的衣襟往上拉了拉,遮住白皙的肌‖肤。
苏槐微愣。
“苏惜旭那家伙过来,你就是这副模样?”柳易闻的声音有些难以听出的薄怒,“要是以后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可别哭着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