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紧咬着嘴唇,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里滑落。
她真傻,竟然会相信他昨天说的话。
陆时辉和陈芬玉两人一起时的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
难怪他们两个人总是那么合得来。
在她眼前言笑晏晏,就仿佛她是一个透明人一样,从来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苏槐大口大口的呼吸,嫩白的脸蛋全是死一般的哀切。
因为他们觉得她什么用的没有吗?还是因为即使她看出了也不敢说吗?
难怪……难怪。
苏槐抬起头,闭着双眼,不让眼泪落下来。
万一不是呢?
她心里存着一丝侥幸。
“……两个月”
这个时间从苏槐的脑海里浮上来,压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十分难受。
为什么?
苏槐紧攥着拳头,心脏如同被巨石砸击,淋漓的鲜血夹杂着碎肉。
大脑在刹那间一片空白,如同荒芜的沙漠田园,窒息一般的感觉扼住喉咙,腥甜的味道堵在那里。
她抬手捂住眼睛,一直往下落的眼泪却仍旧没有停下来,苏槐的身体微微颤抖。
李福儿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陆时辉一直早出晚归。
那一段时间,他和陈芬玉,完全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很抱歉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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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在苏槐的世界
☆、第48章
陈芬玉被绑着双手双脚,一个人靠在杂乱的草垛上。
她的手臂上有些淤青,眼角都是哭过的痕迹。
清晨的余晖从破了洞的屋顶里撒下来,给这间阴暗的屋子一些温暖。
但陈芬玉却没有感受到半点暖意,心中的害怕让她恍若身在地狱,动弹一下便会有无数的恶鬼把她撕裂。
除了头顶上那个破洞外,这其实算是一间不差的屋子。
墙壁修得厚实,地板也十分完好。
唯有窗户被木条死死封上。
虽然看着像年久失修,但只要随便拾掇一下,住人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可惜,据说在这里面住的人,无一例外,要么暴毙,要么病死,没一个有好下场,渐渐地也就成了凶房。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寂静的感觉让人手脚发冷。
陈芬玉知道外面守着两个人。
他们在外面说了半天话,可能是觉得嘴皮子乏了,现在又打起了牌。
陈芬玉试图悄悄自己把绳子解掉,但是一圈圈的麻绳让她完全处于束手无策的状态。
她的力气太小,又没有巧劲,只能看着这东西干着急。
可即使她解掉了,也没有任何用,除了大门,其他地方她都出不去。
陈芬玉把内心的焦躁压下。
她现在在等陆时辉。
虽然她前几天跟陆时辉吵过一架,但陈芬玉相信陆时辉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村里的人她已经不敢相信,她只能寄希望于陆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