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什么到家,陈芬玉不知道,因为他去的地方有远有近,到家的时间也是看地点。
陈芬玉完全没想到苏槐的身体弱成这样,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让她气成病入膏肓的模样。
苏槐这奇怪的样子,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不对劲,更何况陆时辉还是一个医生。
如果他回来了,看见这样的苏槐和自己,他会怎么想?
“苏槐,你别气了,我就是随便劝劝你们!”陈芬玉给苏槐倒杯水,“你别当真,要是真不想离婚那就不离,我就是给个建议。”
苏槐抿嘴不说话。
“好妹妹,我错了还不成?”陈芬玉无奈了,“都怪我嘴多,你看天都黑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宿舍那帮人就该急了,你就原谅我,就当好心让姐姐睡个觉?”
陈芬玉口气软了下来,似乎刚才的诚心建议只是她随口开的玩笑。
苏槐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从她和陆时辉的平时生活就可以看出。
要是她在强硬点,或者再火气点,以陆时辉的那种冷淡性格,两个人早就吵起来了。
“我没生气。”苏槐闷声开口,“陈老师要是有事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陈芬玉小声嘟囔,“你这样子我可不能走,万一出事了,到时我该内疚死。”
听到她话的苏槐觉得心中委屈,但还是淡淡撑起一个微笑,“陈老师我真没事,今天实在事累了,你先回去吧。”
“真没事?”陈芬玉不确信的问,“你要不要吃下药再休息?”
“刚才吃过了。”苏槐揉着额头说,“药性上来,所以觉得有些累。”
陈芬玉往外看了一眼黑下去的天,她觉得自己再不走陆时辉就要回来了,她回头说道:“那行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苏槐轻轻地应了一声。
陈芬玉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留下一声叮嘱,然后麻溜的离开了。
苏槐半坐在椅子上,想起身却发现全身像是没了力气,动弹都仿佛是难事。
她咳嗽几声,强撑着让自己起身,然后慢慢把大门掩上,拿栓轻轻放上,身体有些虚脱的靠在门上。
良久,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陈老师说得没错,她只是把事实摊开摆在自己面前而已。
苏槐扶着冰凉的墙面一步步走到房间,这短短的几步路程像是被无限延长了一样,不管她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苏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半趴在桌子上,觉得眼睛酸涩肿胀,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难过的不是陈芬玉劝的离婚,而是陈芬玉不小心透露的心中想法。
是啊,陆时辉的医术高超,没有问别人就自己把她的药给捣鼓出来,写的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偶尔会和老大爷们下棋,平日里最暴躁的李大爷都对他赞不绝口。
而她不止什么都不会……甚至还拖着一个没有用的身体。
……
自行车和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老长,“嘎吱嘎吱”的声音不停地响起。
肩上的东西快要掉下来,陆时辉连忙刹车,拢了拢这东西。
这水果嫩得很,放在前面的车篮,行驶在崎岖的山路里,指不定就被颠出水来,他只能先自己背着。
“陆医生你回来了?”
陆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