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行。”
陆非离笑着走向她,“咱们家你说了算。”
季菀不跟他拌嘴,看了眼鸢姐儿,“看看你女儿的新发明吧。”
鸢姐儿便将自己的袖筒递给他看。
陆非离自己对机关术也是了解不少的,很是意外女儿能做出这么轻巧精细的袖箭同,自是大加赞赏了一番。
他拿在手上把玩了一阵,回头对妻子道:“这可比你当年做的弩箭方便多了。”
季菀想起多年前两人初遇的那一幕,不觉莞尔。
“那是。若我当初持的是这袖箭,如何能受国公爷的要挟?”
陆非离失笑,“都十几年前的旧事了,你还怀恨在心,气量可越来越小了啊。”
季菀不服气的反驳道:“我说爷,你讲不讲理啊,陈年往事,也是你先提的好不好。再说,我只是陈诉事实而已。”
“好,你有理,我错了,行了吧?”
陆非离很自觉的顺着她说。
季菀唤来丫鬟,将一脸求知欲的长女和抱着袖筒的小女儿带了出去。
第022章 被新娘一脚踹翻的新郎
为了避免亲弟弟洞房出糗,陆非离特意拉着一群堂兄弟帮他挡酒。即便如此,作为新郎官的陆九郎,也不可能滴酒不沾,等他好不容易摆脱那群像似自个儿成婚的世家子弟,也已是半醉。
他先去洗漱了一番,稍微清醒了些,才往房间走。
容珊昨夜没睡多长时间,今天又累着了,吃完饭后疲惫感涌上来,直接睡了过去。
挽沛和挽珂一个守在榻前,一个守在门外。远远的看见姑爷自己提着灯笼走来,身边居然连个随从都没有,挽珂愣了一下,立即行礼。
“奴婢见过老爷。”
她声音刻意拔高,就是为了提醒里面的挽沛。
陆非驰虽然年纪不大,辈分却在那摆着的,府上的人都唤他一声九爷。本来分家了,这排行也该改改。但是下人们已经习惯,而且陆家兄弟都在京城,偶尔串门什么的,若是改了称呼倒是有些麻烦,便就按照从前的排行来了。
挽沛和挽珂素来有默契,听见这一声立即掀开床帐唤容珊。
“夫人,夫人醒醒,老爷来了。”
容珊睡得死,她唤了好几声都没反应,外头已响起脚步声,挽沛心中焦急,这新婚洞房之夜,新娘子怎么能自己先睡了?这成何体统。
她一跺脚,干脆伸手一推。
“夫人,快醒醒。”
这一推还真管用,容珊终于醒了。不过她有起床气,正睡得迷糊被人吵醒,心情就更差了。
“挽沛你干嘛?这才什么时辰就叫我?嫁妆我已经绣完了,也给嫂嫂检查过了…”
她突然没了声。
烛光一暗,有人站在床前,正微微低头俯视着她。
不是她熟悉的挽沛或挽珂,是一个男子。
她刚醒,脑子还有些迷糊,再加上光线被挡住,她没看清这个人的脸,一惊之下直接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同时翻身而起,喝道:“哪里来的登徒子?”
这一喝,将原本已经退至门口的挽沛和挽珂都唬得立即冲进来。然后她们就看见她们的姑爷,被自家主子踹倒外地的一幕。
两人登时瞠目。
陆非驰怎么也没料到新婚之夜,他本满心欢喜,迎面却被妻子踹了个大跟头。这一踹,倒是把他的醉意给彻底踹醒了。却又有点懵。
于是他便那样呆坐在地上,有点愕然委屈的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
容珊是练武之人,身手利落,察觉陌生人靠近,下意识的攻击。坐起来就要摘墙上的佩剑,然而一抬头看见满目的红。愕然片刻,这才想起自己今日大婚,这里不是静宣侯府,而是她的夫家安国公府。
等等,安国公府,夫家…
那刚才她踢的不就是……
她缓缓的将视线移到还坐在地上的陆非驰身上。
虽然只见过陆非驰一面,而且印象不太好,但也记得对方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再者,对方和她一样都穿的大红喜服,一眼就能辨认出他的身份。
容珊的脸上现出了些微尴尬的神情,忙去扶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说一声,跟个鬼影似的站在我床边,吓得我,还以为哪里来得宵小贼子呢。”
陆非驰原以为容珊讨厌他,心里正沮丧,才一直坐在地上。此时听她语气,虽有抱怨,却无厌憎。方才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又见妻子主动靠近他,他更是心花怒放,傻笑道:“我看见你在睡觉,不忍心吵醒你。”
容珊看他一眼。
还是这么呆头呆脑。
挽沛和挽珂却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退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人,气氛突然有点尴尬起来。
容珊早就洗漱过,换了身红色的轻薄衣衫,发冠也已取下,青丝披散,面容素净,俏丽又清纯。
陆非驰又有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