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与鸿雁书有关,可也是九山派的家事,夏掌门仗剑自当秉公行事,有远山助你,老朽便静候一个结果,想必夏掌门不会让这天下人失望!”宋老说着,看看我,又扫视台下人,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背起手来走回自己座位处,似乎不再打算主持此事。
夏煜还是盯着我,眼神中却已经带上了些愤恨的颜色。
“我真的没有……”
真的不是我啊!你还不知道我的武功吗?我怎么可能有本事杀掉两个巡卫再逃跑!我的剑也根本没有杀过人!就连血也只沾过方青玉的!
“空口无凭,叫我如何信你!”夏煜终于与我说话,却是这般咬牙切齿地将我定罪。
“哥……”
“别这么叫我!”夏煜哑着嗓子吼道。
是啊。
我现在是放走严九的人,是鸿雁书的叛徒,是千重雪的奸细,与我血脉相连或许就是他夏煜终身洗不掉的污点,我多喊他一声,便是在他身上多抹黑一层。
我低下头也不再说话,既然昨夜凶手有心嫁祸,我房间里一定有证据,或许是杀了人的长剑,或许是沾了血的白衣。而从夏煜表态开始,我已彻底绝望,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想笑,感叹着那人真是好算计,暗夜身着白衣目标明显,将人引到我的房间,在我肩上咬出与自己一样的伤口,从容地和追踪而来的李行云交谈,一步一步,踩实了我头上的罪名,再利用夏煜刚正的心性借刀杀人灭我的口,现在也只差最后一脚
“报从夏凛的房间搜出来这些!”下边的人呈上了一包东西,表面看起来大约是那件白衣。
墨远山抓起白衣扬天一抖开,众人眼前如同天女散花般飘落了许多张纸,每张纸上都是歪歪扭扭,糊满了墨水的一个字,有“想”字,有“恨”字,最多的却是“凛”字,铺了满地,刺得我双目发痛。
纸堆上还有散落着一对金簪,一块令牌,一只玉。
墨远山把衣服扔在我面前,我才发现,这件衣服还真是我的,而且正是夏煜在我房里喝酒那晚丢失的那一件。
“请夏小公子解释这些物件,为何在你床下?”墨远山语气依然是平和的。
“我不知道。”其实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据我所知,夏小公子自来到这翠山别苑,便称病鲜少出门,不知谁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放在你的房间各处?”
“我说过,昨日夜里我在房内遇袭,是有人要嫁祸给我。”
我再说的每一句,都只是说给夏煜听,我希望他哪怕面对这些“铁证”,听了我的话,稍微也能有一丝动摇,这么多年,我虽然编过那么多天马行空的话本,也说过不少假话,可我从未骗过他!
为什么就不信我呢,每当我说真话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人愿意信我?如果夏煜信我,还愿意听我说话,凭他的本事,说不定就可以替我查到真凶啊。
“若是你被真凶加害,昨夜这白衣倒说得通,可里头的书信与金簪,令牌和玉呢?原本可都不是藏在一处的。”墨远山继续发问。
“我从未见过这些。”信上的字看起来很像李行川的,可我只接过他一封信,这些是从哪里来的我不知,而另三件东西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