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什么?能否说与我知?”冯大福三两口就扒完了一碗,逮住个机会就问童子衿的喜好。
“子衿今日同我说,若是神医想问他什么,只管去问他。”童子衿回头冲冯大福笑道。
“太好了!”冯大福一跃而起,就冲向了隔壁,宛如一只疯狗。
我见状也向童彤告辞,回到自己房间去,却看到夏煜已经在房间里等我了。
“这两天可有什么事?”
看样子他是来叫我向他汇报工作的。
“没有啊,一切正常。”我如实回答。
“我这次出去竟然查到……弈汐!!!”
“啊?”我第一次看到夏煜这么惊慌的样子,突然被他的一声大喊吓到,以至于身体上的感觉都延缓了一瞬。
一瞬也只是这一瞬,就在夏煜猛地站起来的同时,我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直直跪了下去,抬手一抹,我也如同一月前毒发时的童子衿一样,口鼻出血,还止不住地往外淌。
“你怎么回事!”夏煜抱着我就往柳大夫那里跑。
我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童……彤……的……冯……也吃……”我很想把整件事说完,但是我疼得浑身都在发抖,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感觉自己断断续续说出来的话毫无逻辑,和我想说的都不一样。
“知道了。”夏煜说。
火树银花,千重雪常用剧毒,视剂量可当即杀人,也可以用作慢性毒药相折磨。
我不知道自己一碗莲子羹吃进去多少,是现在就要死了呢,还是以后都要受这个药影响?我突然很佩服童子衿,他毒发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疼吧?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烧灼和撕裂一般,现在我说话都没力气,他是如何忍住,还能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的?甚至还在这种情况下把冯大福一掌打出去老远。
又来了,那种思绪胡乱飘飞的感觉,每次都在这种时候,在我想好好思考,好好回忆的时候,眼前都是光怪陆离的画面,明明闭着眼睛,却感觉依然能看到奇幻的光影,感觉自己时而上浮时而下沉,想着的却都是与我无关的情节。真讨厌啊,死都不让人安静点死吗?
我一边忍着疼,一边乱想,各种感官混乱中隐隐约约听到柳大夫对我喊:“你把吃的东西吐出来!”可是声音忽远忽近,好像还夹着风声,听不真切。
“弈阳你去抱着他!”柳大夫叫夏煜抱着我,又对我喊:“张嘴!”我努力地试了试却好像坚持不了多久,满嘴都是血腥味,夏煜直接从背后把我钳制住了,又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嘴,我感觉他用的根本就是他平时打架活捉别人的手法。
柳大夫拿着筷子压我的舌根,想给我催吐,却好像没什么效果,最多干呕几下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我本来就很难受,这样折腾,我感觉意识都不甚清晰,他们一直在说话,但我耳边依旧风声阵阵,只能听得只言片语。
“……火树银花……不知道……”
“……让他吐出来……”
“……我担心……血……”
“没办法了……”
你们想干嘛?柳大夫你是不是想让我哥把我打到吐?那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别救我!他这么一拳下来我可能也会死!我残存的思绪又一次为自己感到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