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源看了看手里标了各种标记的绷带,默默垂下眼:“不要。”
远处的其他玩家飘在水中观战。
解说员冷汗直冒磕磕绊绊地复述牌面。
观众们陷入茫然无言地看着打牌四人组手中飞出一枚枚绷带。
绝地求生比赛的地图里似乎要响起欢快的背景音乐。
“顺子”地主秦知远将最后五个绷带一字排开,得意洋洋,“我赢了。”
三个农民叹了口气。
毒圈不甘寂寞,再次收缩。
远方水中的幸存者们后悔了,他们连互相怼拳头都做不到,只能相互依偎取暖,再在毒圈壁的逼迫下向岸边靠近。看着四个技术贼烂的傻蛋打牌。
再一把斗地主过后,秦知远二连胜,余源怒而摔绷带,“不玩了。”
他端枪,往水中扫射,十分不开心地结束了战局。
这只鸡,索然无味。
唯一清醒的李迅生一退出游戏就拉着其他三人离开会场,他怕被打。其他三人还在为刚才的牌局争执不休,他清了清嗓子:“芋哥”
余源回神。
“你和秦三今天是不是有事”
秦家派来的专车已等候在会场外。
今天是秦知远的成人日。
他们要一同去见个家长。
余源脚步一顿,好心情散尽,突然紧张。
比赛时注意力一紧绷,他竟然忘了。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件衬衣太白,太素,不能衬托他的孔武有力结实可靠,会不会被扫地出门啊。于是连忙拉住秦知远,“等等,我是不是该回去换个衣服。”
“换什么衣服”秦知远茫然。
从未参加过正式晚会的余源迟疑了一下,“西装”
“噗。”
最终,余源没换成衣服,两人都是赛时标配的白衬衫,并肩走时,简直像特意穿了一身情侣装。
他也终于明白了秦知远的那声笑是什么意思。
秦家老宅并未像余源想象中那样灯火通明,纸醉金迷。
在渐渐熄灭的夕阳里,老宅只剩一个隐约的漆黑的轮廓,匍匐在地。它占地极广,零零碎碎有许多窗口明亮的小建筑依附,唯独至中的主楼老气沉沉,像是低头沉睡的老人。
车一停下,秦知远就麻溜地下车,替他打开车门。
同一时刻,老宅的门也打开了。
“大哥。”秦知远打了个招呼。
倚在门边的男人一颔首,“生日快乐。东西还在准备,先进来吧。”
“爷爷呢。”
“还在屋里,你一会儿说话小心点。”大哥对上余源的视线,很友善地点了下头。
大厅昏暗,在一片紧张的沉默里,有一道声音明亮地打破了渐渐沉重的气氛。余源走出甬道,甚至觉得灯火摇晃,厅中倏地亮堂起来。
“远远回来啦。”秦姝寒推着轮椅慢慢从里屋转了出来,轮椅上的老人扶着眼镜,不算浑浊的目光轻轻一转,落在了余源身上。
“咦,这个小伙子。”她轻轻前倾上半身,“长得好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