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ūn_duì?”肖雅反问,情绪一变,怒气又起:“前前后后试了十几次,我最后是混在尸体中间,趁夜色逃出来的。他们把泽林守得严严实实就是让我们自生自灭,政府一次又一次地通知大家要冷静救援很快就会到,可结果呢?所谓的救援队伍永远在路上!”
杨湛这次没有急着开口,他有些迷茫中途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差错。疫区政*府到有救援的消息,在jūn_duì他们也接到救援泽林的任务,但为什么唯有守军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档案是谁注销的?
“的确有救援队伍的”,杨湛缓过神儿,就重避轻地回答:“只是他们在去的路上受到了兽人的攻击,全军覆没罢了。”
齐显曾经与她说,他觉得杨湛和常眼熟,之前应该是见过的。现在又与泽林疫区扯到一起,王遗梦心里有了答案,当初他翻着档案对比来对比去亲自挑选的救援队人员,三年后再见到怎么可能不眼熟。
那是一道不能碰的伤口,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常不想总让人一遍一遍地提醒他究竟有多疼,清清嗓子,指着躺在病床上的沈子年再一次转变话题:“沈哥,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面是“新欢旧爱齐上阵好不热闹”,一面是“悬案旧事血恨帐引人遐想”,左右都是好戏,偏偏常要往最无聊的方向引。有她在,沈子年能怎么样?现在没醒过来,难不成要用冷水泼醒啊!扰了看戏的心情,王遗梦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等着吧!最晚到中午就应能醒。李灿你把小江叫起来,让他到别的屋里睡一会儿,好好休息!范医生,我和你去地下室取神经抑制剂。”
被叫到的人看看肖雅,再看看新进屋的两个人,摇摇头:“白天他们基本都处于昏迷状态,直到下午接近傍晚时才会醒过来,王医生你留下陪陪肖雅,我和这个小哥去取药。”
“嗯?”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提议,常被人拖了出去,才侧身看着矮了自己半头的范医生,调笑道:“范医生不会是怕我们和麦启铭一起把你的肖雅拐走吧!”
小心地避开匍匐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样的人堆,范重黎快步走到前面没有回答。
沉默了一路,直到了地下室,范重黎才哑着声音说:“你们带肖雅走吧!肖雅和孩子不能陪着我在这里待下去了!”
什么意思?在走廊里里时,分明听他叫嚣着除非杀了他,否则谁也不要想带走他妻儿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常搓搓手,恍然明白一个真理人真的是善变的动物,此特性无关男女。
看常没有回答,范重黎放慢脚步,苦笑道:“那个王医生明显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主儿,所以才想拜托你。让她随你们走,不是说我输给了麦启铭,只是我不能看着肖雅mǔ_zǐ受到伤害。行医要有医德,做人要有良心,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我就应该竭尽全力去救治……”
不知道该说他固执,还是愚昧,常走快两步,把手搭在范重黎的肩膀上:“范医生,你已经尽力了!我也是医生,医者仁心、业济群是不变的行内宗旨,但同时要承认自己的能力限度。我们能做到的只是尽力而为,医生不是大罗神仙,包治百病、枯木重生根本不现实。现在这种情况凭你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改变,范医生,你尽力了!”
范重黎声音轻飘飘的,透着一股子无力:“我最不喜欢听到的话就是‘你尽力了’。如果我承认‘我尽力了’便是对死亡的一种妥协,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常感觉范重黎有点执拗得过分,他太执着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