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啊!肖雅是我老婆!”范重黎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以前总听麦启铭提到肖雅,但具体的故事却一次也没说全,两个男人的夺妻之争似乎是分外啊!王遗梦起了看戏的坏心,理所当然地不愿去拉,肖雅挺着肚子左右为难急得直跺脚,“居委会主任”李灿同志脑子都来不及回味一下就准备拉架。
“你还找帮手?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范重黎看了眼李灿伸手,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一拳,原本还没有打起来,可这一闹算是解释不清了。
三个人扭在一处连踢带打,可怜宋雷无辜挨了好几下,想睡都睡不下去,揉揉屁股做起来,冲着天花板果断开枪:“都找死是不是?!”
“嗯”,滚在那边睡的人也吓了一跳,挣开眼看看似乎没有兽人,也没有“范医生的病人们”,用李灿的衣服包住头,躺回地上翻了个身继续睡。
看够了大戏,王遗梦把宋雷从地上扶起来:“现在他们没有攻击性,你要是嫌吵就去别的屋睡一会儿。”
脾气暴躁的人就连起床气都要比旁人大那么几分,宋雷刚要发脾气,看看了眼前的女人又把火气按下去,搓搓脸,一连踢飞几个原挡在门口的物件,“桄榔”关上门走了出去。
王遗梦拉着李灿坐到病床的边上,看了看发青的眼眶,挑起他的眼皮,手指向上指指:“你俩打算谁先说?”
“清官难断家务事,王医生又何必掺上一脚”,肖雅冷下脸,完全不似麦启铭看她那般热烈:“我现在是范重黎的妻子,以后也会是。你们把这里搞得够乱了,现在天也亮了,等那人一醒你们就快走吧!”
哎呦!天壤之别的态度肯定有故事,有意思啊!王遗梦的恶趣味被引出来了十之七八,故作深沉地长叹口气:“小麦子如同我的亲弟,他的事做姐姐的怎么能不知道?再说了,你们把事情说不清,小麦不愿走,我们也一定会留下来的。肖雅,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的吗?”
“当时是我不该怨你,一切都是我不对”,麦启铭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万分委屈地扁着嘴:“但现在我真的知错了!这三年,我每天都在想要是不说那些话,你会不会就不会走,我们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肖雅,现在我不怪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就会和以前一样,你跟我一起离开,我、小梦姐、阿湛、齐博他们都会保护你。”
“你有什么资格怪我?”就算是见到窗户上的“骷髅”肖雅的情绪也没见激动成这样,泪花在眼眶里打滚,甩开范重黎的手,怒道:“麦启铭当初是你叫我滚蛋的,我滚得干净利落,你又为什么要回来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你亲口说过我除了会连累你就什么也不会。你聪明,十八岁重点大学毕业保送研究生,你是电子工程天才,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这种复读两年才考上普本的笨蛋。麦启铭,我和你在一起整整八年,你有一天正眼看过我吗?什么女朋友?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你读书时候的伴读、厨娘,外加拾房间的老妈子。我是比你大,但我要找的是真正肯喜欢我、宠我的男朋友而不是一个令人骄傲的儿子。”
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哭成他那样,眼泪就像是决堤的长水,肩膀一抽一抽,崩坏地一点形象都没有。麦启铭抽噎成一团,范重黎倒是平静下来,从裤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他:“这些话我也是头次听小雅说,过去你的确做得不好,但现在你知错了,也就没必要自责,再找个好姑娘别那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