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也有一只!它把房子弄塌了!”常一手拉住窗栏,一手压住阿诺的脑袋,整个人几乎都贴在车窗上。
杨湛盯着外面扑腾的夜鸦,一把拉住常的衣领向后猛拽,手上的力量几乎将人拖在了地上:“离车窗远一点!”
脚下一个踉跄,皱紧眉头,歪了两歪勉强站住,身体还没有及时调整过来,下巴微微向上扬起,眼睛正对上车顶的一道缝隙。
“这是做什么的?”常指指头顶上的缝隙,转身看向陈寅之。加入进来有段时间了,却是头一次注意到这么小的细节。
陈寅之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向上移,很是不耐烦地解释道:“天窗呗!还能是什么?”
“有了!”常心里一动,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我们可以让兽人互相进攻!”
“你当它们听你的话”,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宋雷突兀地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浓重的神经质气息扑面而来:“这简直和告诉我们能用火炮进攻一样,自以为是的家伙蠢死了!”
“当然不一样!”常看着宋雷撇撇嘴,眼睛里跳跃着无限激动:“我虽然不能让夜鸦听我的,但我可以利用它们的喜好!它们喜欢腐肉的味道,而小梦医生的实验用品里有磷粉,我们可以用包裹宝儿的窗帘包上磷粉,利用橡皮弹打出去。没有火花,磷粉就不会提前燃起,大量的夜鸦随着气味扑向长毛象。裹在里面的磷粉随着夜鸦的撕扯会全部抖出来,然后开枪就能把它们全部点燃。就算是长毛象的外甲能挡住大火,我们也能借助它来逼退对面的那只!”
陈寅之点点头,看着逐渐靠近的怪物无奈道:“这里太狭窄,开车硬闯的话风险太大,这个法子倒可以试一试!”
“做掉后面的那只”,常异常冷静地说:“相比较前面的,后面那只距离我们更远,不容易引燃我们自己。而且我观察了来的路,两边夹楼绝对算不上宽敞,它那个体型挤在巷子里就几乎没有多少活动空间。袭击它,一来没法躲避容易击中,二来一旦它烧起来就只能往前走。就像是成语故事里的狐假虎威一样,我们可以借助它来驱赶前面的那只。”
杨湛赞同地看向常,心里生出一丝莫名的自豪感。
把包裹着宝儿单子取下来意味着什么,别人不知道可沈子年自己却是一清二楚。低头看着膝盖上的女儿,团起来的小拳头抵在下巴上,眼睛紧紧闭住,分不清是脓还是泪,浅浅的痕迹在眼角边结痂。到走都是惊慌恐惧的样子,作为父亲的心又是狠狠抽了一下。
迫在眉睫的时刻由不得人多加犹豫,陈寅之拍拍沈子年的肩膀:“沈子年!你活着才能给宝儿报仇!”
车里一片死寂,常小心地抱过宝儿,沈子年一声未出,可握紧方向盘的手却抖得不成样子。想过剥开后的结果,但真正看见整整脱下一层皮的小女孩时,所有人都避开了眼睛,周身粉色的肉露出来着看得人心惊胆战,胃里是翻江倒海,心口却是酸得一塌糊涂。
一直在颤抖的车库忽然平静下来,王遗梦拖着齐显靠在塌了一半的柱子上。冷静沉稳的形象不再,齐显压着没有知觉的左胯,狼狈地咬着牙:“停下来了!”
王遗梦直起腰,看着因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