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发小,可是大学生。”图南环顾一周,“大学生的脑子是你们想拍就拍的,打傻了一百个你们这样的王八蛋都赔不起。”
“就是!”阿黄在一旁帮腔。
图南冲阿黄指了指徐嵩沅,阿黄连忙走过去,架着七荤八素的大学生出去了。徐嵩沅被壮汉一手像小鸡仔一样拎着,快要背过气去,拼命挣扎扭头,“我……我同学……”
“小徐,你同学都在外面呢。”
徐嵩沅蹲在酒吧前的音乐喷泉前醒神,吃了瘪的好男儿们互相搀扶着鼻青脸肿地走了,女生们围着他问了很多句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先包扎一下,最后也依依不舍结伴走了。阿黄陪他一起落寞地蹲在哗啦哗啦的水池边。
徐嵩沅看他,“你不进去?”
阿黄连忙摆手,“不不不,这种软场子不需要我。”
道上有硬场子和软场子之分,硬场子指的是双方二话不说拔刀就砍,需要的就是阿黄这种壮劳力,与之相反的软场子,就是互有把柄的双方老大面对面喝喝酒点点烟把事办了。
图南此刻在和那人说什么?
他不是一个女人,就算穿着暴露出入声色场所也不会有什么不测,更何况他还是比一般男人还要凶悍的男人。
徐嵩沅觉得头疼欲裂。
十五分钟后,图南孤身走了出来,阿黄立刻迎了上去,“南哥。”
图南揉揉太阳穴,摁下火气看蹲在面前一脸颓丧的徐嵩沅,“大学生,身上还有钱吗,要我帮你叫辆车?”
徐嵩沅抬头看他:“我们学校十一点门禁。”
广场的景观钟楼正敲响着咣咣的钟声,一共十一下。图南仰头听了一会儿,冷哼一声。
图南和嘉美分手后,在桥东酒吧睡了几天行军床,没有梳妆台也没有电吹风,更不要提乌烟瘴气的后厨根本晾不了衣服,忠心耿耿的阿黄贡献了自己租期还没到的房子给他阿黄找到了个新女朋友,是飙车党,最近迷恋着和女朋友在山上扎帐篷看星星。
图南把徐嵩沅领进门,高跟鞋一甩,说:“自便吧。”
他顺手把假发拉了下来,徐嵩沅第一次看到图南的短发造型。
严格来说也并不是第一次,图南也有心血来潮,留过波波头或者那种叫梨花卷还是什么的造型,只不过都是纯女性化的。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完完全全的男性化的短发在整个白日的发套的压迫下有些卷曲,脖子后发脚的地方透露出淡淡的青色。
徐嵩沅撇开目光,环顾四周,比想象中的干净很多,他摇摇晃晃弯下腰把图南的高跟鞋摆好,鞋架上高低错落,都是图南的鞋子阿黄的凉鞋都比他大不止一个尺码。
图南在洗手间门口的玻璃前卸妆,含含糊糊地说:“你睡沙发,明天一早给我滚回学校去。”
徐嵩沅说:“我放假了。”
“那就滚回你家去。”
徐嵩沅觉得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