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讨好我。”
扎维纱怔了一怔,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应道:
“是,我不该拿您的所有物来讨好您,不管您要什么我都会为您夺来,请告诉我,尊贵的小姐,您想要什么?”
伊诺斯小姐这般善良大方仁慈,她有权取得她想要的任何的回报,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将会竭尽全力地区完成他交给的任务!
扎维纱紧紧地看着周语,仿佛即使下一秒她说要他去刺杀现任国王,他也毫不犹豫地会拔剑似的。
周语轻笑了一声,又拍了拍这个年轻的骑士白白净净尚未经历风霜的脸:“我不需要你为我耗尽上帝恩惠的生命,也不要你去爬山涉水找什么奇珍异兽给我把玩。我生就是一个伊诺斯,享受遍了所能享受的一切。但是现在,我只对一件事情好奇的很也心痒的很。”
“能叫人成为一方强者,也能叫人背叛自己的家族,甚至能叫人放弃自己的生命的,那个叫□□情的玩意儿,你能给我吗?”
她看着他,依旧带着一个伊诺斯的高傲矜贵,但分明又有几分亲切温柔。
扎维纱差点就沉溺在她那春水般温暖的眼眸中,他回过神来,惶惶不安地回她:“尊贵的小姐,我实在惶恐于自己的卑微渺小,我自然是乐意为您献上我的一切,哪怕我的生命,可是您是如此高贵优雅,自然也该由跟您同等身份的人来为您献上他的爱情,来乞求您的垂怜……”
“旁人的爱情没有忠诚的陪伴叫人享受了也是不安心,而你早就献上了你的忠诚,我不用担心你会背叛我亦或是抛弃我。我不会逼迫你来向我献出你的爱情,它本该是你情我愿的美好事物,没有谁乞求谁,谁又垂怜谁一说。我允许等你站在我身后不再是为了我是一个伊诺斯,等你挥剑为我不再是为了我是一个伊诺斯,等你无法掩盖内心的澎湃和渴望时,再向我说出你的答案。”
扎维纱从未想过自己的主人是如此的通情达理,他都做好了要是自己的主人要求的话,他哪怕是逼也会逼着自己爱上她的准备,可是她却如此仁慈地告诉他,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周语看着这个年轻的骑士眼中掩盖不住的仰慕,无声无息地笑了笑。她故意说了一大段的话去误导他,作为她的骑士,扎维纱本就会一直站在她身后,为她而挥剑,因她而喜因她而忧。可是有了今天的这番话在,日后他的这些平常的举动,他就会去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了她还是因为她是一个伊诺斯?
而这一遍一遍的思考,就会在他潜意识里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叫她的攻略也是事半功倍。
要是她没今天的这番话,他一定不会去思考这回事儿,感情本就是界限模糊的,爱情里面也有忠诚,一些忠诚甚至强过了爱情的追随,还不是靠着人随便定义随便说的。
可怜的扎维纱被自己黑心的主人一点一点地勾进早就织好的网里,却还满心感恩她的慷慨仁慈。
他们两人从不会待到宴会结束的时候,周语不喜欢很晚回去,因此常常是宴会大半过后,她就要带着扎维纱走了,圈子里的朋友也都清楚她的作风,都不加以阻拦挽留。
今日也与往常一样,她带着扎维纱坐着自己的马车离开。西方的马车可不同于古代的致厚重,他们只是把一辆铁质的拖车绑在了马上,那拖车上面又设了个凳子,坐在上面屁股都颠得厉害,还不如骑马自在。
大部分马车还是没有顶的,偶尔有一辆上面有顶的也是半敞开的样式,并不能像东方的马车那样遮阳避风避雨。
周语原本坐在马车上努力地克服自己的不适感,只是当马车行进在路上,与另一辆马车迎面擦过时,她突然就是一阵心悸,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才洗完热水澡突然就被人拿冰桶当头浇下,又像是在充满烟味的房间里出去闻到新鲜的空气。它并不叫人感到痛苦或者高兴,但是就是有一种预告似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