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起争。
他试镜完昂首挺胸地走进周语的车内后,整个人都萎顿下来,在座位上抱着靠枕狠狠地□□。
他一语不发地坐着,满脸憋屈。但也不好意思自己主动跟她抱怨,一副你怎么还不来问我发生了什么的傲娇样儿。
周语瞥了他一眼,见他忍的难受,就顺口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委屈的。”
江辰夕终于舒了口气,把手里的抱枕往后座一丢,开始跟她倒苦水:“知秋我跟你讲,那个试镜的导演真的好气人,不就是一个小角色吗?我这张脸难道还不足够拿下么?非要第二轮面试,还要脱衣服看身材……”
他一脸我这帅怎么可以有第二轮,应该毫不犹豫地决定就是我了的委屈样看着周语,只等着她来几句安慰话安抚一下。
周语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需要安慰的大事儿,他能那么火,除了公司的包装外,自己的实力也是少不了的,一个区区的二轮还会拿不下么?
因此,她只是随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再次探身去把他的安全带系上:“嗯,辛苦了。坐我的车可不是你的保姆车,下次记得自己系安全带。”
江辰夕顿时就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周语:
“这是重点吗重点吗?!商知秋你变了!你变得我不认识你了!”
他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义的神情看着周语,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大事。
这是演员们的通病,动不动就把自己的演技给带生活里来了,把生活都夸张化了。
周语狠狠地拉了一下他身上的安全带,把他勒得直咳嗽,这才又不紧不慢地放开,慢条斯理地回他:“给我说人话。”
江辰夕见此,全身上下乍起的毛不由自主地又缩了回去,扯着自己的安全带防止她再来拉,一边还不忘摆出委委屈屈的模样来:“你怎么都不安慰我了……”
周语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看见了自家那条嗷嗷待哺的二哈,她忍住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他:“安慰什么?不就脱个衣服试镜么,你一个大男人还矫情地跟女孩儿似的怕走光啊?”
她还是没弄明白江辰夕这又什么好安慰的,脱/便/脱了,又不是叫他全/裸出镜。
江辰夕唉咛一声,躺倒在座位上,又扯过抱枕来盖着自己的脸,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继续给她解释:“我怎么可能怕走光,哥全身上下都跟意大利雕刻家心雕刻的那样致!哥的肉体简直就是上帝这辈子最走心的作品!就是,就是……我没有钟古那样的腹肌……”
周语既然有个竹马是混演艺圈的,对于那些明星们的大名自然也不会生疏。
这个钟古正是江辰夕之前的死对头,人家走的是型男风,动不动就脱衣展现一下倒三角的好身材,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老人家的腹肌照。
而江辰夕一脸白白净净的,全身上下都白的叫女人都妒忌。他的公司给他包装时,就包装成了贵公子的偶像派,脱衣服这种有损他贵公子形象的事儿,他还真是没有过。
江辰夕将钟古作为自己唯一的对手,从穿衣品味出镜率样样都要比,而他最气的就是自己没有跟钟古似的好看的腹肌。
周语想了想,问他:
“你下次试镜在什么时候?”
江辰夕翻了翻手机里的日程,不情不愿地回答她:“现在都年尾了……自然是要过完年了。”
这还意味着他过年这一个多月里头,什么入都没有,只能喝西北风了。
他之前在风光时身边围了一大群的狐朋狗友,玩的也比较开,花钱如流水,基本没什么积蓄。而如今落魄了,树倒猢狲散,他只能守着自己那栋贵的要死的空房子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