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手腕上的红色铃铛一直在叮当作响,像是催着人去做什么事。
且不管它的响声,她慢慢地拉拢自己大开的衣襟。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她才撑起一把红色的油布伞来,随着铃铛的叮当声,慢慢地朝着黝黑的小径那头走去。
黑暗中是看不见五指的,可是她的身边却像是围绕了一群萤火虫似的,浑身淡淡地散发着荧光,这在烛光的照射下或许不怎么明显,可是一到黑暗中就各外明显。
她手中的伞也是缓缓地旋动,将外面的雨都隔绝在伞的外侧。
叮铃,叮铃。
夜深人静,几乎没什么人出行的大街上,一个穿着奢侈的女子独自缓缓走着,手中的雨伞不住转动,掩去伞面下那张致的脸。
打更的伙夫看见了,不由得心生歹意,色迷迷地迎上去:“姑娘,一个人?可要小的伺候您回家呀?”
他笑得猥琐极了,仿佛就要流下口水来,那双贼兮兮的眼就没离开过面前的姑娘。
这撑着伞的姑娘笑了笑,红润的唇轻轻抿起,又上翘起一个恰好的弧度,撩拨得人这心里越发痒起来。
“如此……妾身就拜托大人了。”
她伸出手来,素白的指尖搭上哪更夫黑黝黝的手背,伞面还一直遮着自己的脸,只露出一个小巧的下巴来。
慢慢地走着,更夫手里的灯笼在风雨中明明灭灭,他紧了紧衣服----感觉有一阵冷风从自己的后背刮过。
看着这前头一望无际的黑,纵然是多年打更走夜路的他,也不由得心里发毛。
他侧过头去看身侧的姑娘,一边还吸了吸鼻涕:“姑娘,你可是冷了?不急不急,小的马上带你回家……”
这一说到回家,想到回家之后的事,更夫的心里不又痒痒起来。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乌黑散发着男人体臭的床上,躺着这白肌嫩肤的姑娘俏生生地朝着自己招手……
他小腹一热,隐秘地磨了磨两腿间那物,笑得更加yín/荡起来。
这身侧的姑娘竟也不怕,拿着袖子遮了下半张脸,害羞地低了低头。
哒,哒,哒。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这前方突然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男人。
大晚上穿得一身白本就吓人,他还带了个黑色的斗笠,乍一眼看去,像是一个没头的人,煞是恐怖。
他也穿了一双木屐,手握长刀,不紧不慢地朝着两人走来。
这刀身在烛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阵阵寒光。
配着这刀尖划在路上的声音,吓得更夫脑子顿时清醒起来。
两拨人缓缓地靠近。
更夫手中的灯笼逐渐颤抖起来。
临到快擦肩而过时,那男人动了动手,将自己半身长的刀抬起,飞快地架到那华衣姑娘的脖子上,同时淡淡地对着更夫道:“俗子速离。”
更夫听见这声音,心里一抖,赶紧回身去看身侧那姑娘。
阵阵阴风袭来,他颤抖着手去掀那姑娘的红伞。
红伞被毫无阻拦地掀开,露出了里面那张脸。
致的下巴上面的那张脸,白骨森森,竟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肉粘连附着其上。
那人空洞的眼眶对着更夫,红唇依旧轻轻抿了抿,别过头去害羞似的道:“大人现在就……如此迫不及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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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被吓得一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