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注意都变成,这顾家千金到底长得多天恨人怨,才把自己未婚夫逼得去当一个和尚都不要娶她。
这纷纷扬扬的流言,真是害死人。
“你当真?”周语眯起眼反问,接着又捏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长得倒是不俗,只是光长得好看又有何用?”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只有一个花架子,本小姐要你何用?”
都说女人善变,这姑娘变脸变得极快。先前还是笑意盈盈,而今马上摆上了高傲嫌弃的神色,将他批得一无是处。
“不过……你既然自己要来侍奉我,我也不是那般刻薄的人。你可别忘了几日说的话,要把你自己配给我。”
她说着说着,眼睛又是一眯,语气无端端地就瞬间阴沉下来:“到了我手里的东西,要是再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秦玖僵了一下。
他好像是碰到了一个什么不得了了的人?
他按下自己心里头的不安,依旧摆着笑脸问她:“既然都是阿玖的主人了,那阿玖可否知晓施主名讳?”
随着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周语勾唇顾自笑得恶劣狡诈:“小女不巧,姓顾名含笑。”
48
顾含笑。
听见这个名字,秦玖的笑脸顿时就僵住了。
他默默地扯拢大开的衣襟遮住自己的胸膛,又默默地站直了身子敛了那恣意的风流。
这天下的女人他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去调戏,独独这顾含笑绝对不行。
他敛起笑意,那双狭长的凤眸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许是周语的错觉,竟觉得他眸中还隐隐有几分委屈之意。
是的,委屈。
在秦玖的心里头,始终忘不了当初那一刹那的心冷难堪。
其实之前,他们的亲事,是他去主动求来的。
早听说了顾家千金的貌美贤良淑德,行事作风都是大家贵女的做派,多的是公子们的仰慕倾心。
那日偶然间看见她的一副画作后,自己对她的好感更是直线上升。
那画里头画的是繁荣的紫藤萝架,大半部分的画卷都被紫色小花铺满,那花架下头又是一把躺椅,上面卧了一个身影绰约的人。
她只画了一个窈窕的背影,墨黑的长发披散到椅子外侧,那手中的蒲扇扬起,似乎正要落下。
闲适宁静,叫人看了有说不出的清闲劲儿。
他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都说画如其人。
他想着,与其娶一个说话无半点投机的,倒不如娶了这样还能一起作作画说说话的女子。
在那日冰人去顾家提亲时,他偷偷摸摸爬上屋顶,在屋顶上偷听着,心跳如鼓地等着她的回答。
她坐在屋子里头,在面对外人时应该是十足十的贵女姿仪,想来是很端庄娴静的,在知晓自己要嫁给他时,屋子里头却响起了那幽幽的一声叹气:“我可有的选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