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开灵智。
如今他神魂合二为一,但是这具身体被曲南汀一剑穿过,他不可能是最佳状态,只是曲南汀也被白似微伤了一掌,两个人应该是差不多的。
衡弋想和曲南汀继续那场战斗,可是他好想并不愿意。
“如果有分-身相助,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天帝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白衣无忧如今被他控制,曲南汀能用的只有无极魔尊的身体,而那个身体刚才被白似微伤到了。
衡弋也不多废话,对着虚空伸出手,雪如玉已经到了他手中。
曲南汀面色阴沉,然而下一刻,他惊讶的发现白似微竟然化作一道流光注入了雪如玉里面。
“似微,不要这样。”他说,“我不想死在你手上,你这每一剑,都不是刺在我身上。”
可惜白似微已经归入雪如玉里面了,剑灵回归,雪如玉发出清脆的剑吟声,还时不时闪一下白光。
这一战是避无可避了,曲南汀看了一眼天帝的方向,对着他那边勾了勾手。白衣无忧尝试着挣扎,但很快就身后的人武力镇压了。
“真没意思。”他说,揉了揉手腕,透明的剑拿到手上,另一只手从剑身上顺着抹过去,很快他整个人连同手中的剑都染上一层红光。
衡弋看着他做的这一切,没想到他受了伤还能有这么凌厉的魔气。他正想着,突然感受到手上柔软的缠绕感,心中微动。
曲南汀对着衡弋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明显变长了一截的雪如玉,轻轻叹了一口气,“似微这是想让我死在这。”
他们两个同时动手了,衡弋淡然,曲南汀也一样。虽然他们都没有手下留情,但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一副云淡风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的样子。
白似微感觉到雪如玉的剑身不止一次划开了曲南汀的皮肤,浓重的血腥味让他有点晕,连什么时候这场战斗结束了他都不清楚。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他转过头,旁边睡着柳轻。那张脸是柳轻的脸,可人还是他吗?
衡弋的神魂已经聚合了,可是他的身体却早已经毁了,他现在在哪里?是在柳轻体内吗?那柳轻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白似微觉得头更晕了,他现在只能等着旁边的人醒过来,那时就可以他好好的问一问。
天宫里,天帝看着昏迷的白衣曲南汀,一脸高深莫测。
衡弋神君与无极魔尊那一战,可以说是势均力敌,但是曲南汀更狡猾,在最后关头他处于下风,眼看着就要使出金蝉脱壳逃离天界了,雪如玉却无限的延伸了,它缠在了曲南汀的腰上,把他带了回来。
然后,曲南汀反手就是一剑,扎进了自己的心口。
他对自己是真狠,看到那一抹红衣摇摇欲坠天帝就觉得不妙,一记掌风打在白衣无忧的颈后,让他晕了过去。
他真怕啊,怕曲南汀连自己的这个分-身也不放过。
司命官站在不远处,头也不敢抬,可天帝还是盯上了他。
“司命官,你跑个腿吧。”天帝说。
“老臣如今已经沦为跑腿的人了吗?”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气得胡子都开始抖了。
天帝置若罔闻,“去找鬼王跟他要一碗孟婆汤来。”
司命官持续怀疑人生,“陛下,孟婆汤对神仙有用吗?”
天帝道:“朕加一点东西就有用了,少废话快去。”
于是司命官大人委屈的去了,好在鬼界是臣服于天界的,这一任的鬼王又是个好说话的,他轻而易举的就拿了一盆孟婆汤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