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棠断了,说不定因爱生恨就厌恶这样的人,反而会改变口味喜欢上清秀脱俗的女子呢。
于是,选妃还没开始,闺秀们就开始互相倾轧,互相泼脏水了。
赵见深喜闻乐见,越轰动人越多,他的棠棠赢了就会越受人瞩目,皇祖父就会越满意。
范全忧心忡忡:“主子,明天就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了,郡主还没去报名。”
她会不会不去啊?
“你懂什么?”赵见深对薛锦棠很有信心:“重头戏都要压轴,明天再去也不晚。你去,把筹码下更大一些。”
原来,外头的赌局已经赌开了,赌薛锦棠会不会去报名。
大家都不看好薛锦棠,说她一定不会去,所以赔率也从一赔三,上升到了一赔十。
赵见深就押了很多银子,与众人唱反调,说薛锦棠一定会去。
范全把银票交给底下办事的人,实在很担心,若郡主不去,赔钱是小,主子伤心丢脸是大。
范全突然心头一寒,主子那么喜欢宜兴郡主,跟走火入魔了一样,若宜兴郡主不去,那可真是……不敢想,不敢想,他还是不要想了。
与此同时,薛锦棠也下了赌注,她还让郑太太、程石山、程家兄妹都下赌注了。
“明天我就去报名,这回咱们狠狠地赚他一大笔。”
郑太太疼她,什么都随着她,自然满口答应,而且谁嫌银子少啊。既然那些人拿锦棠的名头设赌,那就让他们狠狠输一回。
程青程紫本就钦佩薛锦棠,心里把她当成崇拜的对象,见她竟然做这种事,跟他们一样也会调皮,也会生气,就更喜欢她了。
程紫把所有的零花钱都押上去了,还跟她爹借了不少银子,更是放出豪言,等赢了钱,给薛锦棠买宝石做颜料。
薛锦棠看郑太太跟程家人相处和谐,一颗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郑太太偷偷问她:“你真想嫁给燕王世子?”
“不想。”薛锦棠摇摇头:“您放心吧,我就是想赚一笔而已,真进去比赛,我就走走过场。”
郑太太有些怅然:“其实燕王世子真不错。就是身份太高了。”
薛锦棠不小了,翻过年就十七岁了,的确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她想了想,笑着问她:“你看程青怎么样?”
薛锦棠笑得无奈:“舅母,您安心调理身体,快点给程伯伯添个宝宝,就别操心我的事了。”
郑太太怕提这事,听她这样说,也就丢开一边了。
次日中午,范全欢天喜地过来回禀:“郡主去报名了,主子,大喜呀!”
赵见深眉头一挑,瞥了他一眼:“真是少见多怪,不过是报个名而已,你真是越来越不持重了。”
范全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说我呢,您自己还不是嘴角咧得老大,都要笑到后耳根去了。
真不知道不持重的那个人是谁?
赵见深瞪他:“你又胡说什么?”
范全忙道:“奴婢也觉得自己不够持重,但是外面的消息实在太轰动了,由不得奴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