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行宫是皇帝家宴,吴王、汝宁公主等不希望薛锦棠风头压过李凝仙,所以就买通了那晚服侍的宫人,让他们守口如瓶,不要外传。
偶尔有一些人知道李凝仙被打败,但是注意力又被六皇子被毒害所吸引。所以那天的事情,竟然没有被传出来。
在这些人心里,薛锦棠就只是个会画花样子、攀龙附凤之人。
那位小姐说完话之后,挑衅地看着薛锦棠。
薛锦棠倒不生气,她微微一笑:“还未请教这位小姐姓名。”
“我姓谢名紫薇,祖父乃翰林院谢大学士,行走在庙堂,著书在学府,为仕子敬仰、圣上赞扬。”
谢紫薇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自得自傲。
薛锦棠点了点头:“原来是谢大学士家的千金,久闻谢大学士大名,今日见了谢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谢紫薇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你既然知道谢府,就该知道你这种人与我们有云泥之别,还请你离我们远一些,不要玷污了我们的身份。”
薛锦棠呵呵一笑:“当年谢大学士不过是小小农夫,是他妻子织席贩售草鞋供他十年寒窗苦读。后来谢大学士一朝金榜题名,攀上师座的小姐,就休弃糟糠之妻。我本不信,今见了谢小姐言谈品行,倒是不得不信了。”
就因为谢大学士品行不堪,所以外祖父一直看不上他。外祖父去世后,他才渐渐显露出来。
谢紫薇吓了一跳,很明显,她没有想到,自己家的辛秘,怎么会被薛锦棠这个燕地商户女所知道。
与此同时,立刻有好几位小姐探究地看向谢紫薇,还有人问她,紫薇,是真的吗?
“那是谣言。”谢紫薇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切!原来谢大学士不仅翻脸无情、恩将仇报,竟然还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孬种啊。”薛锦棠淡淡道:“河南漯河谢家,不许谢大学士入族谱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少。要不是做事过分,被族人看不惯,谢大学士又怎么会在京城自立门户?”
谢紫薇怒喝:“住口!”
薛锦棠毫不惧怕她的威胁:“该住口的是你!”
“宜兴郡主。”李凝仙忙站出来主持公道:“我知道郡主不喜欢我,你有什么怒火,冲我来就是,不要牵连无关之人。”
“本来就是你的错。”薛锦棠不客气地呵斥她:“你又不是不认识我,叫着我郡主的称号,连个礼都不行一个,真是没规矩!连带着后面这些不认识我的人,都不行礼。”
“你们不是大家闺秀吗?不是诗书传家的小姐吗?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是说圣上的册封圣旨,在你们眼里等同于无物?”
李凝仙指甲掐进了手心里,脸色雪白,慢慢走到薛锦棠前面行礼:“凝仙见过宜兴郡主。”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行礼了。唯有谢紫薇,梗着脖子,瞪着薛锦棠与她对峙。
薛锦棠笑了笑:“谢小姐不行礼很正常,谢家嘛,一贯家风如此,本郡主并不意外。改天本郡主见了皇上,必会跟他夸赞谢家家风清正,皆是铮铮傲骨之人。”
听薛锦棠要找皇帝告状,谢紫薇两腿一软,直接给薛锦棠跪了:“谢紫薇失礼了,请郡主责罚。”
薛锦棠摆了摆手:“本郡主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