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含含糊糊,白怜儿越是心里忐忑。薛锦棠用那样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心里发毛。难道薛锦棠是知道了什么?
不,不会的,不必自己吓唬自己。
白怜儿挺直了腰杆,对丫鬟小翠道:“走吧,去看看姨母在做什么。”
她快步走开,杜令宁眉头一拧:“锦棠,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薛锦棠目光灼灼看着杜令宁:“你猜?”
杜令宁嘻嘻笑:“好个小美人,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你不说就算了,我就不猜!”
薛锦棠幽幽叹了一口气。白怜儿的演技太拙劣,她表现的太明显,姨母的疼爱来的太突然,连杜令宁都有所察觉了。
有了这个插曲,到了吃饭的时候,薛锦棠跟杜令宁坐一边,旁边坐着李元郎。白怜儿坐她们对面,旁边坐的是纪琅。
饭菜摆好,薛嬷嬷笑吟吟过来,把一碗面条放在薛夫人面前:“表小姐孝顺,特意做的面条,就是要给您一个惊喜。”
薛夫人慈爱地看着白怜儿:“你这孩子从前碰都不碰锅碗瓢盆,现在也知道做饭了,若是你母亲在,必然欣慰。”
白怜儿抿嘴笑,一脸期待:“姨母快尝尝味道如何?”
薛夫人吃了一口,夸赞说好吃,面条劲道,汤头鲜美。
众人都夸白怜儿,只有纪琅眼中有疑惑,他把这疑惑压在了心底。
饭后午休,白怜儿主动要跟薛夫人睡:“姨母,我给您捏肩。”
她笑盈盈的过来抱住薛夫人的胳膊,薛夫人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她没有把手抽出来,而是笑着答应了。
自打知道白怜儿是假货之后,薛夫人越来越腻味她,要不是怕惊动汝宁公主不能报仇,薛夫人早就将她身份昭告天下了。
不过薛夫人也不是一味忍耐的人,已经设下了计谋,要让白怜儿永世无法登将军府的门。
……
李元郎下午约了朋友,他让人领纪琅去客房,就离开了。
纪琅在去客房的路上遇到了薛锦棠。客房的院子前头中了小小的一片竹子,薛锦棠就站在竹下。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也吹动她裙摆飘荡、发丝清扬,她明艳的脸、致的五官,在青竹的映衬下更添清丽之色。
“薛小姐。”纪琅微微点头示意,就要进客房院子,突然听到身后薛锦棠说:“纪琅,西街卖糖人的,今天摆摊了吗?”
纪琅立住脚,几乎是本能地扬起一个笑脸,眸中的温柔都要溢出来:“当然摆摊了,盈盈你今天想去吗?”
他笑着转过身来,见身后站着的是另外一个明艳的女孩儿,不是他的盈盈。
纪琅皱起了眉头。
那一年,他七岁,盈盈四岁,她要上街买糖人吃,大人不同意,他带着她偷偷跑了,想去街上买糖人。糖人买到了,他们也忘记了回家的路,差点走丢。从那之后,只要她想出去玩,就会问他西街卖糖人的有没有摆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