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棠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民女说错话了。既然殿下愿意给民女一个方便,民女就谢过殿下了,价格由殿下决定,臣女绝无二话。”
这样一来,她又欠了赵见深一次。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偿还。薛锦棠暗暗叹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赵见深眸色更加深沉。
封住了嗅觉,他闻不到她身上的味道了,可她的一举一动依然让他挂心。
他根本不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只要她开口,他可以把一切都捧给她。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的确确爱上了她,而且深陷其中。
好在他有心理准备,三天的时间,足以让他来应对一开始的慌乱无措了。
他想的很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他的仇人不假,但是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女孩子家家无依无靠,处处受人欺凌,想攀高枝,不被人鱼肉,力争上游,这并不是她的错。
以后他护着她,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她。有了他做依仗,她一定不会再走上从前的老路。
只是,她太小心,总是思量太多,总是想跟他划清界限。
赵见深站起来,两手负在身后:“以后我会帮你,我帮了你,你只管受着就是,不必考虑回报。”
薛锦棠也赶紧站起来,她睁着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臣女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她长得美,眼睛漂亮,这样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对来说来就是天大的诱惑了。
赵见深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感受到浑身紧绷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一次他没有压抑自己,而是遵从着自己的本能。
他喜欢她,喜欢她这样看着他跟他说话,喜欢这种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的状态。
只是她还不懂,他要徐徐图之,不能吓坏了他。
赵见深说:“你可以把这次的帮忙当成上次肖像画的报酬。”
原来是这样。
薛锦棠解了疑惑,告辞离开。人走到门口,听到赵见深问她:“你知道晋国六卿之一的赵盾吗?”
“臣女不知。”
赵见深声音低沉沙哑如陈年美酒:“无事了,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薛锦棠一直在想赵见深的问题,以她对赵见深的了解,他绝不会随口一问。
回到薛家,薛老太爷已经在等待着薛锦棠了:“燕王妃怎么说?东西下了吗?百草厅可以被选上吗?”
“应该是有五六分的希望的。”薛锦棠斟酌着说:“燕王妃并没有直接治理霍乱,她并没有一口答应,只说会帮忙问一问。”
薛老太爷笑着捋了捋胡须,那些贵人说话总是说七分留三分的,治理霍乱的一把手是燕王世子,燕王妃嫡亲的儿子,只要燕王妃说了,燕王世子能不答应吗?
几车丰厚的礼品都下了,燕王妃绝不会只是问问而已。这事啊,是十拿九稳了。
燕王府一条线,知府一条线,两条线同时搭上,薛家这一回是要飞黄腾达了。
晚上,范全拿着药材铺的名单过来请示:“主子,要把薛家百草厅加上吗?”
赵见深忙着处理公务,他头也不抬:“不必。”
范全有些不解,不过他只是在心里腹诽,并没有说出来。范全放下名单,叫了小太监过来给赵见深斟了浓茶,剪了烛花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